不必隐瞒了
“你说什么?”水丘辞当即抓住乐东城的衣领,将人一把从椅子上拽起来,沉声说道:“乐东城,你到底趁容儿中毒,对她做了什么?”
“阿容若是不愿意,你以为我如今还能出现在她面前?松手——我要是被你伤了,阿容会心疼的。”
水丘辞将乐东城一扔,眼神锋锐神情冷肃:“乐东城,你与右扶风会任之家,究竟有何关系?”
乐东城不屑地看了水丘辞一眼,说道:“怎么,水丘大人为了让阿容离开我,想栽赃嫁祸吗?”
“乐东城,你七月初一在指剑阁故意将容儿困在密阁,可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阿容竟然将此事告知于你?”
乐东城嗤笑一声,接着说道:“不知道啊。我和阿容从密阁出来时,发现屋内被人闯入过。水丘大人不是在院外吗,没听见屋内发生何事吗?”
水丘辞看到乐东城毫不在意的神情,心知此事根本不必再查。
能用同一种毒药,能让他听见真情告白,能将辛容困在密阁。
这些,怎么可能都是巧合?
只是,他没有确切证据,查清一切告诉辛容。
乐东城根本无所谓,且不说水丘辞没有任何确凿证据。
难道水丘辞还能将他在指剑阁,偷听别人行周公之礼一事告诉辛容?
“无耻小人!”水丘辞怒道。
“虚伪君子——”乐东城笑道。
“容儿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以后莫要再纠缠她。否则,我会杀了你,即使你为她挡了一箭。”
“你敢!阿容待我好还来不及,岂容你如此胡作非为。水丘大人平日一副温润君子模样,敢用现在这副要杀人的神态对着阿容吗?”
“我对容儿,自然不会与对待他人相同!乐公子现下的武功,可未必是在下的对手了。”
“水丘辞,你——”
乐东城突然褪下肩膀上的衣服,眼神也从愤怒阴骘变得意犹未尽,认真说道:“水丘辞,看清楚我肩上的齿痕。你应该知道这是谁咬得吧,哈哈哈——我说阿容与我成亲了,你真得别不信。”
水丘辞看了一眼后剑眉紧皱,立即转身离开了。
与辛容一起用饭后,他听辛容说道:“水丘辞,刚才乐东城有没有说什么?”
“没说什么。还有一碗羊奶茶,快趁热喝了。”
“他要是说什么——”
“不是大人亲口说得话,在下什么都不会信。”
“那还是我自己告诉你吧。我——”
“大人,先喝——”
“我中毒之后,他为我脱衣施过针。”
“哦——那乐公子不就是与郝姑娘一样。在下都不知被郝郎中看过多少回了。医者仁心,援手救人,不分男女。”
辛容噗嗤一声笑了:“郝姑娘这个姓啊,怎么你这么说——就像是在说乐东城是位好姑娘呢。”
水丘辞轻轻拂着辛容耳边的碎发,笑着说道:“他要是再纠缠你,你就收他做小。看我以后怎么治他。”
“哈哈哈——你这儒生,好生胡言——哈哈哈——”
“大人中的毒,真得没事了吗?洛风可不是这么说得。”
“反正性命无忧了,你就放心吧。你刚才说不知被郝姑娘看过多少回了?”
“也——也没几回。大人莫不是吃——你——”
辛容速度极快地扯开了水丘辞的衣服,惊道:“你到底受过多少次伤?这心口的伤,怎么看起来这么深,还这么奇怪?”
“是一只倒钩箭。可在下的心,早就在大人那里了,倒钩箭也勾不走的。”
水丘辞将辛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温声说道。
辛容靠在水丘辞肩上,说道:“还有成亲一事,就算乐东城再提起,你也别怪他。是我自己失去神志时,求错了亲。”
失去神志?
水丘辞心中一窒,什么折磨人的毒药竟会让人失去神志。
“大人,怎知自己求亲了?”水丘辞感觉辛容身体轻微颤抖,心不在焉地问道。
“乐东城告诉我,我问他愿不愿意成亲。还说我跟他说要委屈他一下,因为不能光明正大办婚礼。”
“大人中毒的时候,还想着会不会委屈在下。”
水丘辞稍稍歪着头,紧紧地抵在辛容的发顶上,心中隐隐作痛。
辛容怕是在失去神志的时候,错将乐东城当做了他,所以才有那个齿痕。
不过都不重要,这世上有她这么一个人,还能让他遇见,已是上天成全。
辛容有些紧张地搓着水丘辞腿上的衣服,说道:“至于他要求共寝——”
“大人不必解释无关紧要之事。在下只想知道,毒真得解了吗?”水丘辞侧身,握着辛容的肩膀问道。
“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