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杀个回马枪

杨阳找到一个邻居，一问，邻居还不住痛惜。

说张仁德是个好人，工作干起来不要命，是累死在工作岗位上，这样不值得。

还说，唯一让人庆幸的是，张仁德的儿子已经大学毕业了，也算是完成任务，少了一些遗憾。

回大队的路上，杨阳又魔怔了。

“苏月，我们到底是哪里错了呢......哪里错了呢......哪里错了呢......”

......

杨阳一直不停反问自己，反问苏月。

只可惜，苏月也答不上来！

苏月停好车，看着无尽纠结的杨阳，心里莫名心疼。

“杨阳，别想了，好好睡一觉吧。”

“先把脑袋清空，咱们再重新梳理思绪。我就不信了，找不到张奎勇的犯罪证据。”

杨阳叹息一声，摇着头，喃喃道：“难道，这真是一起完美犯罪？”

“完美犯罪？”苏月也跟着喃喃！

苏月越想越可怕，要是沙发坐垫和王西元都被火化了，那么，即使抓到张奎勇，即使张奎勇承认是他杀了王西元，也会因为证据不足，而疑罪从无，无罪释放！

毕竟，王西元灰飞烟灭了，就永远无法证明王西元已经死了。

先前那条躲债短信，只能臆测王西元失踪了。

目前，失踪案还是命案，刑大都无法定论。

看来，真是一宗完美犯罪！

第二天一早，苏月和杨阳在刑大门口相遇。

虽然好好睡了一夜，两人却都还顶着熊猫眼。

一抬头，相视一笑。

“杨阳，还有信心吗？”

“嘿嘿......苏神探，信心这东西，挤挤还是有的。”

“哈哈......下步，打算怎么查？”

“要不，咱们扮成黑白无常，趁着夜黑风高，把张奎勇给绑了，逼他说出杀人的罪行。”

“奈何桥前，他应该会认罪吧？”

“哈哈......我看行。”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杨阳，少贫嘴，你有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杨阳不置可否，反问：“苏月，你还坚定认为，王西元已经死了，张奎勇就是杀害王西元的真凶吗？”

苏月点点头，“当然！”

“张奎勇有杀人动机，还有作案嫌疑。甚至怎么杀的，怎么毁尸灭迹的，我们都知道。”

“我想，我们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杨阳点点头，“可是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杨阳，现在可以确信，是张奎勇用王西元的手机发的躲债短信。或许，我们可以搞一次突击搜查。如果从张奎勇身上、家里搜出王西元的手机，那也是铁证如山。”

杨阳摇摇头，“苏月，如果我是张奎勇的话，王西元的手机、那块有王西元血迹的沙发垫子，我绝对和王西元一起烧了。要做一起完美犯罪的话，那么，那些东西，绝不可能留在家里或者身上。”

苏月叹息一声，“你要这样犟的话，就彻底没法子查了。”

杨阳轻轻一笑，“我昨晚复盘了一下，我觉得，我们可以抓住的抓手，还是火化手续。”

“火化手续？”苏月一愣，“张奎勇的所有手续，我们昨晚不是都查完了吗？一切正常啊。”

“苏月，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张奎勇用了假手续？”

苏月又一愣，“什么假手续？”

“比如，让他的朋友帮着火化。”

“这个，不可能吧？”苏月摇摇头。“杀人这种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宗完美犯罪，绝不应该出现其他知情人。一旦泄露，知情人可就是致自己死罪的证人！”

“而且，这个事情，他单独就能做到。”

杨阳点点头，“苏月，你说的对，是我欠考虑了。”

“不过，我总觉得，殡仪馆还有漏洞。”

“什么漏洞？”

“我们不掌握的管理上的漏洞，让张奎勇钻了空子。”

“我想杀个回马枪，再去一趟龙江殡仪馆，把他们所有的规则都搞清楚，不搞清楚，我始终放不下心。”

“呵呵……要不一起？”

看着杨阳期待的大眼睛，苏月竖了一个大拇指，微微一笑很倾城，“咱们是一组，你去哪，我都陪你！”

杨阳心里，顿感暖暖的，甜甜的，仿佛尝到了生活的甜头。

再次见到苏月和杨阳，陆经理和服务员小李都大吃一惊。

“苏警官、杨警官，你们怎么又来啦？”

“陆经理，我们想看看殡仪馆的规章制度 、工作规范和工作流程。”

“规章制度？”

“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