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疯狂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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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徐峦家格局一样的房子，却被去掉了所有的隔墙，将所有的房间连在一起，作为一个单独的客厅。

偌大的空间中央挂着一颗半径超过两米的水晶挂灯。

层叠壮阔的挂灯射出的光芒照耀着房间的每个角落，包括房间内的人。

“张总，你的耳朵已经无法缝合，我只能帮你简单处理好伤口，进行止血包扎。

但是你的右腿胫骨粉碎性骨折，以目前的医疗条件没有复原的可能，必须截肢。”

张海生额头上由于疼痛渗出细密的汗珠，嘴角不停地抽搐着，看着此时正在准备手术的许安宁。

他下楼之后就联系了海城市市立医院的刘院长，从他那得知他们医院正好有一个外科大夫住在桂花园小区。

张海生要来联系方式之后立刻联系大夫，没想到她正好住在18号楼。

更没想到的是竟然是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美女大夫。

单从身材、相貌来看，说她是模特似乎才更合理。

要不是刘院长打包票说她是市里医院外科一把刀，张海生还真不敢贸然让她给自己治疗。

此刻，许安宁正用酒精灯给她的手术刀消毒。

与往常不同的是，柳叶刀被一柄双立人精钢菜刀替代。

菜刀反射的寒光打在许安宁精致的脸上，她的神色冷酷的竟与菜刀相得益彰。

“张总，会很痛但是没有麻药。”许安宁随手拿起沙发旁的矮凳坐下，言语之中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无论如何许安宁也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用菜刀给患者做手术，还是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

最关键的是，居住环境完全达不到无菌标准，即便做了手术，患者也有可能因细菌感染而得败血症。

但是这场手术必须要做。

做了，还有生的希望。不做，张海生就只能等死。

对她来说，选择只有一个。

她可以完全不顾及病人肉体的疼痛和内心的恐惧。

“等一下，许大夫。”张海生起身看向儿子和刘丽芝，“给我拿一个毛巾和...烟灰缸，如果我要是疼得想要挣扎，就用烟灰缸把我敲晕以免延误手术的进展。”

许安宁定住双手，看着忙活起来的母子，看向张海生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的敬佩。

本来想到他会哀嚎痛哭，先是抱怨把他弄伤的人，再犹豫到底是否做手术，再埋怨此时的手术环境。

没想到他非但完全信任自己，还能说出“把自己砸晕”这种果决的话。

许安宁心里早已打算过，只要他会阻碍手术，立刻会给他物理麻醉。

张海生主动要求，这倒省了他的事。

“咔嚓”一声。

张海生咬着毛巾的嘴里不断地发出呜咽声，听得令人胆寒。

许安宁眉头紧缩，快速将菜刀放下，又拿起西餐刀切开小腿上的皮肤，将断骨处参差的齿口磨平。

鲜血顺着她的胳膊流到腋下，再滴落到地板上。

一滴。

一滴。

...

鲜血落地的频率逐渐降低。

就在一滴鲜血的血迹即将滑落之际，许安宁缓慢地起身。

手术做完了。

烟灰缸没用得上。

张海生哀嚎一阵之后，体力到了极限之后，声音逐渐减弱，也没了力气挣扎。

要不是刘丽芝试探过鼻息确定有呼吸，他看起来确实如同一具尸体一般。

许安宁拿起被菜刀砍下的小腿仔细打量，检查的时候她就好奇为什么张海生的小腿从外表看起来完全没有受伤的痕迹，胫骨和皮肤下面的肌肉组织竟然全部粉碎。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骨折方式，张海生到底是如何受伤的呢。

再次检查之后，许安宁依然得不到答案，便对张海生问道：“张总，能否把这只小腿暂放在我家，我想...研究一下。”

当她看向张海生的时候，才意识到他刚经历了一场截肢手术，虚弱得根本说不出话。

白色纱布捆绑的伤口下的断肢，正被自己拿在手里。

许安宁明白自己的唐突，立刻恭敬地把小腿放在茶几上。双手自然地放在小腹前，试图去寻找她平常穿着白大褂上的衣兜。

没想到插了个寂寞，双手只得贴着胯部放好，手指笔直地张开。

如同一个双手摸着腰间双枪的美女牛仔一般。

好在刘丽芝打破了这份尴尬，她从楼上拿着一件羽绒服下来，递在许安宁面前，“谢谢你，许大夫。接下来还有什么要注意你的事吗？”

许安宁这才看到衣服袖子上的鲜血，立刻把外套脱掉，紧身毛衣衬托下的碧波荡漾更显挺拔耸立，然后接过羽绒服穿在身上。

一旁原本还在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