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青春的挽歌

看着那美工刀，一点点割破自己的咽喉，换成任何人，此刻都已经被吓得全身发抖，甚至失禁了。

女人的脸上露出了复仇的快意，她看着孟魇，眼中充满了深深的仇恨。

可孟魇盯着女人绝美的脸，总是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一样。

他的脸上，依旧是一副平静的表情，任凭那美工刀，缓缓割开了自己的咽喉，鲜血顺着脖子留下来，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

嘴里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喉咙被割断，孟魇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不受控制的抽搐着，全身的热量在不断流失。

身下，已经是一片血泊，那鲜血，缓缓的流入了他的口袋，落在了那张小丑卡牌的上面。

女人看着孟魇，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却突然仿佛变了一般，竟然捂着脸，哭泣了起来。

一行行血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让人看上去一阵心疼。

孟魇的神情已经变得有些恍惚了，他眼前一阵模糊，整个人的意识，就像是深海之中溺水的人一样，不断下沉，下沉，沉向那无尽的深渊。

朦胧之中，他似乎又看到了虚空之中的那座无法看清的宫殿，那团端坐在王座上的虚无，那双没有任何一丝情感，却充满了绝望的双眼。

怀中的卡牌，小丑的身子，奇异的扭动着，仿佛在进行着某种奇怪的仪式，几个马戏团常用的那种杂耍圆球，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一阵低沉的呢喃声从小丑的嘴里发出，伴随着这个声音，孟魇感觉自己竟然和那个王座建立了某种奇怪的联系，一只灰色的触手，伴随着小丑的吟唱，直接脱落，化为了一根魔术棒，落在了小丑的手中。

天罗高中的各个角落，涌现出了无数灰色的雾气，那雾气化为了一根根触手，在空中疯狂的扭动，天空的血月，竟然缓缓变大，紧接着，一道血红色的涟漪，掠过天罗高中，掠过塞拉城，略过了整个世界。

“终于觉醒了吗？真是让人头疼，每次都这么玩谁受得了啊！”陌然依旧操纵着规则的力量，戏耍着秦宇二人，嘴里却是嘟囔了一句，仿佛充满了不满。

艾娃也是抬头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

孟魇的意识，伴随着那小丑的呢喃，仿佛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一样，不再下沉，而是径直飞了起来，飞向了无尽的虚空，此时在他的脚下，是一个巨大的迷宫。

迷宫的中央，就是那可怕的王座，而周围则是二十一名全身笼罩在灰芒之中，看不清样子的光点，迷宫的外围，一张张闪烁着光芒的卡牌，在空中缓缓的漂浮，编织成了一张无形的巨网。

女人看着已经逐渐失去了气息的孟魇，缓缓的从空中飘落，她全身的纸衣飞出，将孟魇的身体包围。

“伟大的主，尊贵的主神，请接受我的献祭，赐予我超凡的力量吧！”女人的嘴里发出虔诚的声音。

这个声音穿过废弃教学楼，响彻在了整个天罗高中的上空。

“不好！”陌然脸色一变，他只感觉周围的空气中，都传来一股巨大的排斥感，让他的力量被不断的压缩。

那些本来被他控制的学生和秦宇二人，此刻虽然速度仍旧缓慢，但已经不再重复之前的动作了。

“终于要开始了吗？”秦宇和梦雅的眼中，同样闪烁着兴奋而狂热的光芒，看着陌然的眼神，充满了不屑，还带着渴望，他们在觊觎陌然的力量。

“召唤仪式已经形成了，只要这些人的鲜血献祭给伟大的主，主将获得欢愉，而我们，也将得到主神的馈赠。”

秦宇感觉自己的双手已经可以动了，虽然行动缓慢，但是，已经脱离了陌然的控制。

而梦雅，更是伸手拉过来一名学生，手中寒光一闪，鲜血喷溅在她的头发上，她的头发瞬间变成，仿佛一根根尖刺，刺向了陌然，要将他扎的千疮百孔。

“大哥，你行不行啊，不是都觉醒了吗？”陌然加大了自己的力量，不过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显然也到达了极限。

“该死！该死！该死！”上千名天罗高中的师生再次整齐划一的喊出了这两个字，巨大的压迫感传来，将杰克直接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废弃教学楼里，包裹着孟魇的纸衣之中，此刻却传来了一阵阵刺耳的笑声，那笑声，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

女人的眼神一冷，她一挥手，数不清的美工刀从教室的四面八方飞出，插在了孟魇的身上，将他变成了一个刺猬。

笑声依旧传来，那笑声，让女人的脸都变得阴沉，她感觉到，其中竟然蕴含着一股可怕的力量。

砰！

无数的美工刀倒飞了出去，甚至有一些，还插在了女人的身上，那包裹孟魇的纸衣，此刻直接爆裂开，化为了漫天的碎屑。

孟魇的手中，拿着一张卡牌，他的脸，此刻也已经变成了那小丑的样子，厚厚白色粉底的脸上，两个十字的黑眼圈，鲜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