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给皇上下药的原因
“仇离也没有找到?”
一座金碧辉煌的阁楼里,魏王手里拿着鸟食,一颗颗的喂给手边羽毛丰满绚丽的孔雀,这孔雀可是从百濮之国进贡来的,可金贵着呢。
再仔细望去,就会发现这个楼里不止孔雀,还有不少各地的宝物,像什么拳头那么大的夜明珠,镶嵌在刀柄上的各色宝石,琉璃烧制的鼻烟壶,博古架上还摆着不少名匠锻打的刀具。
随便拿一个出去卖,都能叫萧国的商户们争的头破血流。
宁王站在一旁,垂头丧气的模样活像一只鹌鹑,“皇叔,还没有消息。”
“哼!”魏王发了个冷漠的鼻音,把手中的鸟食随手洒进架子上的瓷器里,转过身来,恨铁不成钢的望着眼前的萧景琰。
“罢了,让你做这件事属实是为难了,不过没关系,他们都不重要了,本王在南方驻留的军队已经准备好了,咱们今晚就行动,取了那个东西就走。”
听到这话,萧景琰眼里闪过一丝疯狂,惊喜地说道,“皇叔已经准备好了?那太好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魏王给他泼了盆冷水,“机会只有一次,要是今晚拿不到那个东西,咱们一切的计划都是白费,所以今晚你回不来都无所谓,那个东西一定要回来,知道了吗?”
这样残酷的话有没有让萧景琰退缩,他反而更加兴奋,“皇叔放心,侄儿我一定会把那个东西给您带回来,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魏王看着萧景琰急不可耐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去吧,我的好侄儿。”
目送萧景琰离去,魏王坐在椅子上,看着挂在博古架上的一板牙笏,目光出神。
这是他上朝时用的牙笏,他并不常常出现在朝堂之上,但他的眼线遍布整个京城,甚至是整个萧国,别人知道的他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他更加知道。
就像是萧景珩早年间安插在宁王身边的奸细,他早就给神不知鬼不觉的策反了,萧景珩自以为自己是猎手,殊不知早就成了他们手中的小小麻雀。
现在时机成熟,再也没有人能拦他萧文渊了,他回想起自己上朝时,看见自己双生的哥哥坐在鎏金蟠龙沉香木椅,可那本该是自己的座位啊!
想到这的魏王攥紧扶手,眼中翻涌的恨意铺天盖地,他恨不得高声怒吼着发泄心中的怒火,恨不得拿着剑冲进宫里把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都夺回来!
那个龙椅是他的,先皇长子的身份是他的,就连皇帝萧文瀚这个名字都本该是他的!
“该死的萧钺,你真该死啊,我的好父皇!”
他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尖酸刻薄的话,起身把摆在架上的牙笏摔在地上,象牙做成的笏板脆弱,一落在地上就碎得七零八落。
这还不解气,魏王又上脚踩,一面踩一面咒骂,从先皇骂到现在的皇帝,直到把牙笏踩成渣子,他才气喘吁吁的收脚。
魏王瘫坐回椅子上,不由得回想起从前。
明明他才是父亲的第一个孩子,他才是叫做萧文瀚的那个人,他和弟弟是一胎双生,两个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身高体型也相似,有的时候甚至连父皇都分不清他们兄弟俩。
萧国开国以来,皇帝就答应了朝臣们将会立长子为储君,身为哥哥的‘萧文瀚’很高兴,他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坐上父皇的位置,并且在心里发誓,自己一定爱护萧国的子民和弟弟,父皇成了他的目标,于是他拼了命的读书写字,想把那些知识全都装进脑子里,到时候就可在朝堂之上有所作为!
时间渐渐过去,哥哥和弟弟到了十几岁的年纪,哥哥写的一手好文章,就连教书的夫子都敬佩他,弟弟其他方面都平平无奇,唯独熟读兵法,每一次父皇出题考他们的时候,都是弟弟更胜一筹。
他渐渐感觉到,父皇对弟弟的喜爱多于自己,但他是哥哥,怎么能嫉妒弟弟,反正他将来是要成为皇帝的人,父皇对弟弟的喜爱一定是出于愧疚。
一定是这样!他无数次这样告诉自己,可时间一长,父皇召见弟弟的次数也比他多的时候,他自己的心都开始动摇了,父皇喜爱弟弟,真的只是愧疚吗?
他们又想到,在一次父皇御驾亲征之后,他心里自以为是的兄友弟恭都被撕得破碎。
那是南方一支由好几个小国联合起来的起义军,领头的是一个叫做太微湛阳的人,他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因为这个人总在宣扬什么萧国皇室窃取了他的果实这样的话,父皇把他称为邪端异教,对太微湛阳更是恨得牙根痒痒。
父皇亲自出征之后,哥哥和弟弟留在宫里,祈祷着父亲早日凯旋,然而前线传来了坏消息,父皇中了敌人的埋伏,军队被困在一座大山的隘口里,如果没有增援,恐怕就要被活活饿死在那座山里。
他作为长子,无法跟随军队一起出征,只好连夜写了文章叫下人传到各个府州去,没几天的功夫,全天下的读书人都知道父皇的英勇,甚至有不少读书人脱下青衫,穿上铁甲加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