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练箭

正愤愤间，一声鸡鸣传来，梦境消散。

张青从床上起来，只觉浑身舒坦，精气充盈，手脚伸展间，气力充沛。

只是却又像是忘记了些啥，始终想不起来。

洗漱完吃早饭时，张青留了个心眼，昨天修补好的锅盖，张青只轻轻的抓起，顺利吃到早餐。

来到院中，老狗依旧卧在狗窝里，身上伤口已经结痂，看到张青走来，睁开眼睛，摇摇尾巴，表示欢迎。

看着老狗碗里空荡荡的，张青从旁边鸡笼挑出两颗鸡蛋，打在狗碗里。

屋角水缸里一声水花翻涌声，张青摸摸老狗，走过去揭开缸盖，泥鳅确实长大了几分，像条黄鳝那么长了，比黄鳝还粗，在缸底只能曲着身子。

换完水，张青琢磨着该给泥鳅挪个窝，下意识走到石磨前，早上起床张青就察觉自己气力又有长进，正好验证。

"——起——"，一声闷喝，两百斤的上磨盘被轻松抱起，举过头顶。

数秒后，张青轻轻将上磨盘放在地上，目标转向了地上三百斤的磨底。

有些信心不足的张青扎稳村里老人教的马步，呼出一口气，抱着下磨底缓缓使劲。

超乎预想的抱了起来，随后缓缓举起，轻轻放下，将两块磨盘合拢归位 ，张青咂磨着自己的力气。

————大概三百斤力气往上，这力量是越来越离谱了，跟电视上放的英国大力士差不多了，张青衡量的标准还是比较有质量的。

老狗受伤了，铁头下地去了，张青索性从杂物房里拿出爷爷的二石弓和箭袋，准备自己练练看。

昨儿要是会射箭，带上这二石弓，哪会有那么多麻烦，远远一箭放倒完事。

爷爷虽多年不曾打猎了，弓箭还是偶尔会拿出来打磨保养，二十支羽箭，有些箭头和箭身上带着暗沉痕迹，怎么擦都擦不掉。

几年前张青曾缠着爷爷试过，用尽全力只能微微开弦，爷爷说过，这弓要想拉满，得单手有二百多斤力气，哪怕是他年轻时打猎，也从未能拉满过。

弓弦绷紧的颤音传来，张青带上扳指，持弓拉弦，弓开将满，张青气力却到头了，最终只开弓到将满未满。

为免损伤羽箭，张青用牛角刀削了些木箭雏形，用干稻草挽个草靶子固定在院墙上，自己站在另一面院墙下，相隔十多米，开始了一早上的练箭。

嗯，看着十之八九散落在草靶四周，以及跑到边上猪圈里的几支木箭，草靶上只碰运气命中了几支，张青终于承认自己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弹弓玩的好，不代表箭就能射的好。

收拾收拾，开始准备午饭，捞出水井里昨天的豺肉，因为井里冰凉，肉质还很新鲜。

最近胃口还见长，一顿三四碗，肉还要吃不少，张青索性把这剩下八九斤肉一回下锅炖了，吃不完晚上吃。

随着烟囱里的烟雾渐小，爷爷奶奶也到家了，吃过午饭，背上工具下地干活。

今天下午的农活干的格外的快，作为一名"练习长达俩年半的合格农民"，张青已经熟练掌握大部分务农技巧。

如今气力大增，自然事半功倍，下午还未过一半，张青就帮着爷爷干完所有农活，俩人得以早早回家。

在张青不刻意表露蛮力的情况下，爷爷也只当是小伙子今天劲头十足，没察觉不妥。

爷爷也抽旱烟，张青殷勤的装好烟枪，献宝似的给坐在门槛上的爷爷点上，又泡好一壶浓茶，倒好端到爷爷面前。

"说吧，啥事"，无事不登三宝殿，作为自己一手养大的好大孙，平白无事哪有这么哄堂大孝的时候。

"我想练箭，找不到窍门"，嗯，张青毫不遮掩的表达了自己的目的，毕竟是亲爷爷，没啥好藏着掖着的。

"吃饱了撑着呢，等你过俩年成年了，出去找个活计做，外面的世界多好，练啥箭，准备上山打猎啊"。

——————爷爷不以为然。

"我想练箭，有时候在家无聊，而且又不妨碍我以后出去过活"，张青是老倔驴了，三言两语丝毫动摇不了他的决心。

"随你随你，箭可没那么好练"，爷爷想让张青自己知难而退。

"去把油灯盘里铜钱拿一枚，用绳子拴上，挂在院子里，自己站远点看，什么时候看清了钱孔就会了，站得越远越好，看你自己定"。

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经。

张青就这样相隔着十来米，凝神望着挂在草靶上的铜钱，望了半下午，——嗯，连铜钱在哪都看不见。

"吃饭了"，奶奶的喊声传来。

揉着酸痛晦涩的双眼，感觉有些头昏，张青深刻意识到箭术没看上去那么简单。

吃完晚饭，又一次拒绝了铁头的晚间剧场邀请。

张青只感觉眼睛有些发花，头昏脑涨的，眼皮都撑不太开，匆匆冲完凉，上床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