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领证

沈寄北以为自己听错了，艰难的找回了声音：“你…说什么？”

褚珩之便认真的，一字一句的重复：“沈寄北，我说，我要你和我结婚。领证。让我们的关系合法化。这次我说明白了？能做到吗？”

沈寄北像是在思考一道无比复杂的难题，一脸复杂的看着他。

褚珩之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也太突然，一切都没准备好。几乎是孤注一掷。但若拿出这个承诺，那沈寄北应该有概率会同意。卑鄙就卑鄙吧……就像一个溺水的人，他必须抓住这块浮木。他不想再承受一次失去。

他愿意花时间重新建立感情，建立信任。也许有一天他能够把他心里的那个人踢出局。就算不能，至少他拥有了。无论是人或者是心。

沈寄北看着他，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褚珩之表面平静的回答：“知道。”

沈寄北不懂。他想不出来原因。自己没听错，但是为什么？于是又问：“你为什么想要这个？”

褚珩之想了想，试图找到一个不会给他增添负担的合理的解释，说：“我们互相了解，我……想换一种生活方式，也到成家的年纪了。我认为你跟我，很合适。”

“合适？”沈寄北重复着这两个字。他想，是啊，合适。总不会是喜欢。

他一直以为褚珩之对待婚姻是充满希望并且严谨的。不该只是因为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就草率的找一个“合适”的人结婚。

但不得不承认，这件事对他来说，诱惑太大。

又说：“你知道，结婚并不应该只有合适。你能接受和男人？而且就算你能接受，叔叔阿姨，他们能接受吗？”

“和你的话，我可以”想了想，又加了句“试试。”

褚珩之把他按在椅子上，蹲在他面前，看着他，说：“他们会支持，你不用考虑这些。你说的对，结婚并不该只有合适。就像我说的，我想换一种生活方式，我认为你也需要。至少兰阿姨不会再逼你相亲了不是么。我们可以试着换一种关系。别误会，我并不只想和你形婚。我尊重婚姻。我要求我们彼此对婚姻忠诚，如果你愿意履行承诺，那么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如果你不愿意…”褚珩之釜底抽薪般的继续说：“当初的不告而别，再加上这次，我会认为你从前只是把我当成无聊时的消遣。如果是这样，我就当作从前的一切都不存在。沈同学。”

沈寄北毫无意外的“上钩”了，忙说：“怎么可能！我从没把你当成无聊时的消遣！我当时是真的…但这件事不是小事，你得让我想想。”

沈寄北必须承认自己是心动的。尽管谈话中出现了许多与结婚并不相衬的字眼，“换一种生活方式”，“试试”，“合适。”而不是“爱”。

褚珩之看着他逐渐软化的表情，知道差不多了。还是那么心软。他趁热打铁，留下三个字“现在想。”而后又说：“我等你到日落之前。”

沈寄北坐在卧室的椅子上，而褚珩之坐在床边。不到一臂的距离。两人没有说话，像无声的对峙。

沈寄北把头撇过去，看向了窗外已经西垂的太阳。这不是已经在日落了吗……

其实他知道自己会答应的，肖想了这么多年的人提出这个要求，他不知道怎么拒绝。但他怕褚珩之后悔。尽管以“合适”为前提，也有大把比自己更好的。

也许是这些年实在难熬。这次他想冲动一次。哪怕褚珩之试到半路后悔了，他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大不了就是回到原点。

沈寄北想了一堆回答的话，比如“可以试试。”或者“我答应你。”又或者“反正我当初答应你的……”结果声音一出来，他听见自己说：

“褚珩之，你别后悔。”

褚珩之仿佛知道答案似的，一秒都没耽搁。一把把他拉起来，看了看表，问：“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在哪？”

沈寄北指了指床头的抽屉，边看着褚珩之拿出证件，边问：“怎么了？”

褚珩之拉着他就往门外跑，沈寄北只得跟着他往外跑。

两人跑到车上，褚珩之从副驾驶的隔层里取出自己的证件扔给沈寄北，说：“帮我拿着！上车！”

沈寄北一脸懵的上了车，系好安全带。车子“嗡！”的一声冲了出去，沈寄北整个人猛地往后仰了一下。他稳了稳身体，看着不断加速的车，问：“我们去哪？”

褚珩之吐出两个字：“领证。”

沈寄北愣了三秒，睁大了眼睛，重复着他的话：“领证？！”

褚珩之盯着路况，问：“后悔了？”

沈寄北把安全带紧了紧，说：“不是…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恩。”褚珩之看着前面，有条不紊的说：“我在悬海有两套房子，你可以选一套自己喜欢的。明天搬。当然，如果你不方便，我搬到你那里也可以。银行卡在家，密码是我生日。今天太仓促，戒指没时间买，以后补给你。婚礼办不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