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咖啡馆里的离别

董家辉向王乔表白之后，左晓羽打电话给了王乔，原计划要和朋友一起庆祝她的新书出版发行，他准备好了吃饭的地方，布置了现场，想给王乔一个惊喜。但他从电话里听出了王乔的语调中有些难以名状的伤感。他有些担心，没等王乔说什么，他便着急忙慌地来见她。

左晓羽见到王乔的时候，看到了她眼睛有些红肿，虽然她极力掩饰，但左晓羽看的很明白。起初，左晓羽以为王乔在新书签发会上遇到了问题，还在懊恼自己因为有事没能过去。但后来他意识到并非如此。左晓羽马上猜到了王乔是因为感情的事。

王乔并没有跟他说什么，她只想他能安静地待在她身边。左晓羽是知道王乔的心中是有一个男孩子的，但他不知道是谁，他也没有追问过她。左晓羽知道，王乔并没有接受那个男孩子，那自己终归还是有机会的，他愿意和那个不知名的男孩子公平竞争。

在他的幽默说辞下，王乔的心情好了许多。她恢复了自己标准的笑容。按着左晓羽的安排，他们和朋友一起去吃了饭。左晓羽精心准备的餐食、布置的鲜花，还有与书籍相关的摆设，让王乔心里很感动。那天，王乔喝了一些红酒，在酒精的加持下，王乔第一次对着左晓羽说出了董家辉的名字，她说到董家辉时，眼睛中淌着泪花，她说董家辉是混蛋，是自私鬼，和他在一起的一年时光，竟然结局是个笑话。左晓羽听着王乔的酒话，他心疼她——多么好的女孩啊，她有才华，为人又好，超有爱心；他明白她——王乔爱这个董家辉。他想知道董家辉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因为公司业务拓展的需要，公司高层决定派驻董家辉去德国，主要是解决关技术需求方面的问题。此去大概需要1-3年的时间。董家辉对公司领导的决定，犹豫矛盾了很长时间，在去与不去之间徘徊。他心里其实很明白，如果此次去了德国，那他的工作及后续的职位晋升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其实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事。如今董家辉在公司的价值很大，上司对他很看重，当然董家辉的加入，让上司得到了很多荣誉，使其在公司管理层的斗争中站稳了脚跟。不出意外的话，技术总监的职位将来肯定就是董家辉的了。如果他选择不去德国，那他即使能留在公司，但后续想要的快速晋升是没有太大的可能了。

但之所以让董家辉犹豫不决的，便是王乔。自从他向王乔表白后，他一直没有得到她的正面回应，他心里其实也清楚，他之前对待她的态度确实伤害到了她。但董家辉心里觉得，王乔还是喜欢他的，从她的小说中，从她的微博中，他都能看出端倪。所以他心里是有一定的信心让王乔能够重新选择他。然而，如果此时确定去德国，那与王乔之间的关系，则意味着有很大的变数。他不敢再有一丝的信心，觉得王乔能够等他那么久的时间，所以他想再见王乔一面，把这件事告诉她，问问她的意见。

其实，董家辉在选择是否去德国之间，他是有倾向过去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对他未来的事业有很大的助益，使他能够迅速地积累条件与资本，去追求王乔、去给王乔依靠。这份对事业上升的坚定，似乎比此时得到王乔的肯定回答，还要强烈一些。

董家辉拨通了王乔的电话，他在电话说，很想见她一面，要告诉她一件重要的事情。

周末，王乔暂时推掉了和朋友爬山的安排，在约定的一家咖啡馆里见到了董家辉。

董家辉是意气风发的，他将现在事业的顺风顺水，都写在了脸上。而今天的王乔，穿着上有了一些职业气息，多了一些成熟之感。她的脸上洋溢着初入社会的稚嫩，但就是这份稚嫩，让她看起来更具有了脱俗的魅力。

董家辉点了一杯美式，而王乔则要了一杯拿铁。咖啡馆里很安静，悠扬的音乐伴着咖啡的香气，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最近好吗？”董家辉首先打破了宁静，他放下杯子，问了王乔一句。

“很好”，王乔从容地答道，语气很温和，但又有一丝洒脱。今天安静的氛围，显然让王乔感到很舒服。

“工作上没有什么问题吧”，董家辉的寒暄中带着那么一点无法言明的不自然。

“都还好，现在很适应”，王乔笑着说道，显然她的回答里都是真实的意味。为人热情乐观，做事干脆利落的王乔，在工作上显然也会得心应手。

“第二本书，大概会什么时候出版？”，董家辉显然想了解王乔的一切，但显得有那么局促。

“最近一直在忙着工作的事情，写书的计划就有些延后了，计划着年底左右吧，不过也需要和出版那边谈，时间上可能会有出入。”

“那就好，我会第一时间捧场的”，董家辉笑着说道。

“谢谢”，王乔也笑着说道，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咖啡。

“对了，你说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和我说，是什么事呢？”王乔放下杯子，继续说道。

“嗯，是的，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我要问问你的意见——公司安排我去德国，主要是技术需求及技术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