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六零后平民回忆录（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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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老宅子庄前的小河,也是我玩耍的地方。庄前的小河是从西沟流过我住的老宅庄子前，又通过庄子前流向南边的一条大河里。小河虽然流经的不长，有近十里的长远，但小时候记忆的小河水，除了夏季发的洪水外，平时清清的小河水流不断。

故乡庄前的小河岸上有一个水口处，是我们二队人们下到小河里去小河南“小南坡”的常道。这个水口也是我们二队的后沟和东坡下雨季节里雨水从大路上排进小河里的入口处。这个水口处东西两边都有丈高有余而用石头垒的石墙，水口东边石墙下既是河道，而水口西边石墙下到小河边还有一长溜平时二队人种的菜地，石墙上又是东西行牛车的大路。而这行洪的水口有一丈多宽，并用大石头砌有七、八层的石台阶。水口台阶下西边“角起”（方言，指角处）有一个小泉眼，小时候记得这个小泉眼里流出的水是常年不断，清清的泉水很凉。特别是夏季下过雨后的天里，看到小泉眼里的水还会向上翻出水花。比竹筛子大，有二尺多深的清澈的泉水晶莹透亮，既能把这坑泉眼水底看的一清二楚，又能看到从小河里顺着这个小泉眼流出的小水流里游进这个小泉眼坑里的小鱼。有时还能看到在小泉眼坑里游动的小鱼，一闪一闪露着肚子上的光亮。小时候的我有时蹲在这个小泉眼坑边玩，用手摸清澈的小泉眼坑里的小石头，从小石头下跑出不知名的小鱼儿，有时还跑出小螃蟹。隐隐约约记得没几岁时，我在水口处下边小泉眼坑里，似乎有种上不来气的感觉，旁边还有比我大的人也在。忘记是谁对我说：“我见小水坑里露个头发，我抓着头发把你拉上来。”而这个水口处的小泉眼坑本不大，也不深，我如何能在里面淹着头呢？不过有时夏天里下过大雨，从水口处泄下的洪水会把这小泉眼处沏的深，淹着四、五岁小孩也是可能的。这只能是泄过洪水后，水还不清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事。并且我小时候，一人“赤肚肚”（方言，指赤身裸体一丝不挂）整晌到小河沟里玩，母亲也是不管不问的，不光是我，很多家的孩子也一样。但我总要感激旁边站的人，对我那次的抻手施救。

石头台阶的水口西边上的大路南“角起”，还长着一棵有四、五巴头粗的枣树，这棵老枣树树干虽稍微向小河里倾斜，但树技长的是技叶繁茂。记得这棵枣树上接的枣子吃起来脆甜，有时水口处上面的这棵枣树落下泉眼里的枣子会漂浮在上面。听说小河边长的这棵枣树，是二子儿家的。我小时候里，没几年却不见水口处这棵老枣树了。

石台阶形的水口处，特别在夏季大雨天里，从后沟和东坡流下来洪水汇集到水口石台阶流向小河里所形成的瀑布，甚是好看！从石台阶流下的雨水哗哗响声，听起来像是欢快的音乐。若是站在水口处一边听这哗哗响的流水声，再用双手捂着耳朵，一捂一开地听这哗哗响的流水更是美妙绝伦。

石头台阶水口的南正是小河由西流来拐向南流的地方，这样在水口下向南有一长留水冲行成的水坑，水深时有成人的半腰深。这个地方也是我们二队妇女们洗衣服的地方，聚集成水坑边放着洗衣服的石头。这水边放着的一块石头，是用来搓洗衣服和用棒槌槌衣服的工具。在这个长溜形的集水坑里，也是我小时候的同伴们洗澡的地方，特别是夏天，小河被雨水冲过的这个水坑底没有泥，是干净的沙底。我和同伴们在水里洗澡后，站到岸边都会赤身露体的用双手拍着屁股，嘴里还唱着童谣：“拍、拍，拍麻干，你的不干，我的干”。这是从水里出来带着满身的水，站到炎热的“日头地儿”（方言，指太阳光下）拍着身子，看谁的身上水被晒干的快。

而这个水坑上面是个裸露的岩石，岩石是小慢坡。从西面流来的小河水从这个裸露岩石小慢坡处流过，因常年的水流形成了一个岩石小水沟，小河里的水，在水大时哗哗响声地流过。水小时是无声无息地从岩石小沟沟里流过。人们过往这个地方，也就是一步跨过。

这个有二丈多远的小慢坡流水处，在夏天里常看到从下边长条形水坑里游上的小鱼，小鱼顺着水流奋力的向小漫坡上游动着。还时常看到近一拃长的马口鱼从水流里游上，特别是身上有一道道彩色的马口鱼，我听大人们说这叫“红翅鱼”，这种鱼在清清小河沟里游动，非常的好看。

而裸露岩石小慢坡的上面比较平缓，也有一段存水的地方，这段小河的南边是高丈巴有余的黄土捱子，而北边是较低的河沿，河沿上边是一长溜不多宽的土地，土地北边是石头垒的墙，石墙上面则是行牛车的东西大路。这段小河边的北边还长着一节“柳排子”（柳树楙子）。一些小鱼总是在柳排子的须根里躲藏。这段河里没有泥，而是沙。我小时候常在这些地方玩水，用脚踩着水里软软的沙子，感觉很舒服。有时会在柳排子被水冲刷出的须根下赶出小鱼玩。当然寒冬里这里是结冰的地方，我会揭开冰块玩。

有时秋天里，水库水上涨，能淹到水口处多半的石台阶上，水口处的小河沟里也有多半槽子水。小时候记得一次深秋的早上，小河里的水面上还雾气腾腾。见水口处上面的地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