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甚是吓人。”
魏昭抬手摸了摸眼下,甚是后悔道:“早知道那日叫那掌柜帮我挑了,这些话本里的小娘子尽是些温婉可人的,要命的是看个开头就放不下了。”
放下手中的话本儿,魏昭连打了几个哈欠,“我这就去歇会儿,你也去忙你的吧,也不知我何时会睡醒,还是去祖母院里说一声吧,我就不去用晚膳了。”
院子里又只剩下魏昭一人,将手中的话本看完,她才进屋躺下,再醒来时,屋外已下起了雨。又在软塌上坐了一会儿,魏昭才去寻伞,几个屋子寻了个遍,她蓦地想起,上次下雨,忘了将伞拿过来。
好在人在府里,实在不行,也可以宿在“花拾”,醒来之后的那股烦躁感遁去,站在廊下,魏昭伸手去接雨丝。
—
某世。
魏昭随裴宗英南下,到了地方,裴宗英忙于政事,整日不在行宫,为了解闷,她常乔装打扮,自己寻了好处去消磨时间。
一日,她碰巧听闻城郊有一酒肆,酒酿得极好,没隔两日,她就偷偷溜出了行宫。
“掌柜!我要一壶冬酿!”
魏昭落了座,便叫了酒肆最为有名的酒,掌柜仔细瞧了瞧,不禁笑道:“娘子,我家这冬酿可是清酒,不如我给娘子盛些荔枝酒可好?”
为了品尝美酒,魏昭特意拿了大把的银子,掌柜这一问,她便有些不高兴,将拿来的银子一把放在了桌上。
“掌柜可是没有听清?我要一壶冬酿。”
“好好好,娘子稍坐,马上就给您拿来。”
魏昭以前是不饮酒的,即便在宫宴上,她也只是浅浅抿上一口,而后将余下的酒倒在袖子里,反正也不会有人敢上前去扒拉皇后的袖子里是不是藏了酒,但是又有什么能比愁闷更能劝酒呢?
她刻意将自己与裴宗英的相遇提至读档后的第一个乞巧节,每一次,每一次裴宗英看到她,右上角那个代表好感的数字就会瞬时飙至三十,于是,她每一世都对那个数字充满期待,又带着一些遗憾结束。几世的不如意,终将宫宴上那杯酒改了归宿,她的酒量也是越来越好。
一壶清酒入肚,魏昭望着右上角那个不上不下的数字黯然神伤。
窝在一旁的掌柜看着不忍,走到跟前提醒:“娘子,下雨了。”
魏昭闻声侧身去看,“是啊,下雨了。”
抬手又去倒酒,只滴下了两三滴,“掌柜,再上一壶吧。”
“娘子不知,我这冬酿不多,一日只卖三壶,娘子刚刚喝的便是最后一壶了。”
“哦?”魏昭也不想给人添麻烦了,便又要了一壶果酒,掌柜本想再想法子拒掉,但他一早儿便说要盛荔枝酒上来,只好作罢。
最后酒肆的掌柜已经寻了舒适的姿势睡在了一角,魏昭再饮一壶的念头也就此打住,她起身立在棚下,伸手去接雨,雨水停在她的掌心,又从指缝间流下。
听见远处有马车的声音,魏昭好奇是谁下着雨也要来饮酒,抬头望去,看着一着皂衫男子下了马车,撑着竹伞,看不清面目。
近了,伞沿上移,醉了酒的魏昭微微歪头,想了许久,忽然道:“玉哥哥?”
—
曹煜从书院回来后先问了魏承瑾的去处,得知魏承瑾在他之后也去了书院,便带着文宝直接回了院子。
不一会儿,元吉匆匆跑回来,曹煜瞧了,出门询问,元吉才道:“郎君夜里要宿在书院,小的前来收拾一些换洗衣物。”
魏承瑾心下不安,叫文宝去寻曹五娘。
“郎君,曹五娘不在。”
“不在?”
“是,魏小娘子亦不在,可能两位小娘子还留在‘花拾’。”
曹煜转身去看,从“花拾”带回的伞静静地立在廊上,看了片刻,他还是拿了两把伞,撑伞步入雨中。
“郎君!”文宝急忙拿了伞跟了上去。
“花拾”,魏昭玩了一会儿雨,从屋内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廊上,悠哉悠哉地感受下雨带来的凉风,午后的小憩并未缓解魏昭的困乏,坐了没多久,又哈欠连天起来,正要起身进屋再睡一会儿,便见有人进了院子,一身青衫,沾了不少雨。
魏承瑾早上离开时穿的并不是这一身,还未看见伞下的容颜,魏昭便犹疑着问道:“煜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