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清羽身死

燕云澈身体底子不弱，在瑾汐与何御医悉心照料下，恢复的很快。这日瑾汐正在东宫殿内收拾茶具，案几处一封信笺上赫然几个刺目的字：瑾儿亲启。是哥哥……

瑾汐手中茶杯砰的一声掉落，碎了一地，瑾汐赶忙蹲下收拾，脑袋嗡嗡发响，梦里的场景有一次浮现眼前。

燕云澈听到声响，赶忙到瑾汐旁，“汐儿！”燕云澈担忧的一声呼喊，将瑾汐拉了回来，看到自己手已被碎落的瓷片伤到，却浑然不知。

燕云澈一把扶起瑾汐坐下，瑾汐全身瘫软地靠在其身侧。燕云澈瞥了一眼案几便已心知，其实他原本也是要给她这封信的，无奈不知如何启齿。

燕云澈轻抚瑾汐后背：“汐儿，要看吗？”

瑾汐已知梦中是真，不敢相信地泪水决堤而出，轻轻点头。

“好，本宫陪你看。”——

吾妹瑾儿：

见字如面。看到这封信，你大概已是知晓。我林清羽一世无愧天地父母、无愧于君主盛世，独独放心不下你。如今你已出嫁，清羽深感欣慰。我的瑾儿终是有人所托，太子殿下是个可托付的人，可护你一世长宁，我也便走的可安心些。

自小你素爱闯祸，都是清羽护你，往后可要收敛些性子。还记得小时，你粉嘟嘟的小脸总是冲我要桃花糕吃。那桃花糕的铺子我已告知太子殿下，往后这桃花糕自然也不会少的。只希望我瑾儿年年岁岁无忧。

此信并非一时兴起而写，我知终有一日将呈给你，望瑾儿宽心。自我年少入军起，便已命定，如今是我最好的结局，瑾儿定知我心意。若说憾事，来世，你我换个称谓可好？

清羽 亲笔

“哥哥他尸身在何处？”

“上次军师进宫，特意嘱咐，若是他日死于战场，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我想该是尊重他的。”燕云澈轻声抚慰道。

瑾汐失声，又来来回回将信笺看了三四遍，她不敢相信哥哥早已做好随军赴死的准备，不敢想象那日笑颜如花的送来桃花糕，哥哥背后的辛酸与决绝，此次一别，竟是终生。

瑾汐无力的靠在燕云澈怀中，哭了醒醒了哭，燕云澈一脸心痛，却也只得默默作陪。

最终，瑾汐耗尽心力沉沉睡去，燕云澈将其抱到自己床榻上，小心盖好被褥，轻声道：“汐儿受委屈了，你放心，我定帮你了解此事……”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瑾汐的精神略有恢复。

自那日杖责事发后，燕云澈甚是不放心，这两日瑾汐身边便多了两个暗卫女子——樱桃和牡丹，乃是太子殿下秘旨钦点，许了暗卫可不听皇命，只听瑾汐一人吩咐，护她周全。

可能不止护她周全吧，应该还会给太子报信。瑾汐略带讽刺的微笑，但脑袋确是无比清醒的，大概是同命蛊作用吧，若瑾汐真死了，太子殿下也活不成不是。

至于为何不肯解蛊，把自己安危系于一个弱女子身上，瑾汐有些不懂。君王心，海底针。她可能也不配懂吧。

“你们真的是暗卫？”瑾汐看着两个瘦弱的女子若有所思。

只听砰的一下，远在几丈外桌上的茶水杯瞬间碎了一地！额……一言不合摔杯子？瑾汐缩了下脑袋，便不再质疑。

自葛良媛和清羽哥哥去世后，瑾汐宫内再没有可以相护之人，宫外再没有担忧之人。

瑾汐一度也想过寻死，只因深宫之中活着每日勾心斗角甚是无趣。

瑾汐不喝汤药，樱桃道：“暗卫樱桃有负太子殿下所托，未能护您周全。”说罢便樱桃面不改色地手握利刃，瞬间鲜血涌出。

瑾汐无奈只得赶忙喝下。心里想着，太子殿下还说让你不听皇命呢，当然瑾汐不会跟一个暗卫为难过不去。罢了，既不得寻死，此后便为自己而活吧。

这日太子妃被解了禁足，又来凝翠阁，手扶在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得意洋洋道：“本宫听闻你家清羽哥哥战死，特来宽慰下妹妹。”

瑾汐不由分说上前，一个巴掌甩在太子妃脸上：“这巴掌，你欠本宫很久了。”从下药那日便欠下了，从杖责那日便欠下了，从平西王害死哥哥那日便欠下了，从逼死葛敏格格那日便欠下了！

太子妃一脸震惊，怒目而视道：“夏良娣是疯了！来人，给本宫押下掌嘴二十！”侍女正要上前，樱桃快步向前，两个侍女便应声倒地，甚至没人看清她的招式，好不厉害！

太子妃心生疑惑，她何时身边多了如此厉害的侍女？！见讨不到便宜，太子妃识趣的离开，撂下句：你且等着，澈哥哥定会为我做主！

好，我等着。瑾汐心里默默想。

果然燕云澈傍晚来了凝翠阁，瑾汐起身跪下：“妾身掌掴了太子妃，已是大不敬，请太子殿下赐死。”

燕云澈似乎并未生气，什么都没说，默默扶她起身，还破天荒还在凝翠阁用了晚膳。

“也是，既有同命蛊在，太子殿下怎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