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下雪了
谢蒹葭起身去拿柜子里的伤药,转过身就看到沈恕正做着拥抱的姿势。
她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你在做什么?”
沈恕愣了一下,他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没什么。”
说着,不自觉地伸手捂住胸口,眉头皱起。
看样子真的很疼。
谢蒹葭拿着药走上前坐在他身边,嗔道:“你疼还乱动,自己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说着,她把药随意放在一边,伸手脱去他穿在外面的红色鹤氅。
沈恕唇角翘起,眼眸中透露着玩味,“大娘子这么着急?比你相公我都着急。”
谢蒹葭白了他一眼,将鹤氅挂到一旁的架子上,又去解他的腰间的革带。
她一边解,还不忘提醒沈恕把胳膊抬起来。
沈恕照做,很快便被脱掉身上的棉袍,露出里面金丝软甲。
金丝软甲贴着里衣套在身上,胸前很明显有一小片血痕。
谢蒹葭惊了一下,连忙向沈恕问道:“呀,都流血了,你怎么不说呀,要不然早就给你上药了。”
沈恕脱去今日软甲将其放在一旁,起身一把搂住谢蒹葭的腰,“没时间呀,我一个新郎官不去前厅招待客人,跑到婚房里头脱衣服,要是让客人知道了,还以为你这个新娘子急不可耐呢。”
他一边说,搂在腰间的手向上抚弄着谢蒹葭的背。
谢蒹葭被他弄得痒痒的,又觉得羞涩不已,把沈恕的手从腰上拿下去,“快点上药吧,回头冻着。”
说着,她又按着沈恕坐在床边,伸手解开他里衣的带子。
刚解开左衽的带子,谢蒹葭便看见他的右胸上头正在往外渗血。
伤口并不是很深,上头有很明显的金丝软甲的痕迹,以及一片青紫色的淤痕。大概是大胡子用刀顶着胸口,被金丝软甲嵌进肉里弄出来的痕迹。
怪不得当时他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这得多疼呀。
她盯着伤口看了一会儿,有些不解地抬头看向他,“沈恕,你的伤口不会肿了吧?我怎么瞧着这一块那么鼓呀?”
她说着,用手比画着那一块。
头顶上,沈恕低沉的声音带着些沙哑,“没有呀,挺正常的。”
谢蒹葭不信,“不可能,这这么鼓肯定是肿了。”
她又自言自语起来,“肿没有肿,对比一下不就知道了。”
说着,她又解开左衽上的带子。
当她看见沈恕同样鼓起来的左胸,终于明白了。
这不是肿了,人家本来就挺大的。
他又不是盛景维那种干瘦的男人,一躺下就一排排肋骨,瘦得跟干尸似的。
她下意识想到自己的胸,这可怎么得了,居然败给了一个男人……
心脏传来破碎的声响,谢蒹葭不再说话,低头开始为沈恕上药,又把伤口简单包装一下。
上好了药,她刚要为沈恕穿上衣服,却不想他翻过身向自己压了过来。
谢蒹葭下意识浑身僵硬起来,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感受着他将自己圈在怀里,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药味和沉香味道。
她知道接下来沈恕要做什么,男女就那么一回事,反正也要不了多长时间,闭上眼一会就过去了。
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鼻子里时不时钻进让人安心的沉香味道,她闭上眼,等待着沈恕的下面动作。
好半天,方才听到他喃喃的说话声,“蒹葭,我就知道你心疼我,我没有看错人……”
谢蒹葭愣住了。
她认为自己并没有做什么,这是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事,不论她是否对他有感情,可他就这么被感动了。
她伸手搂住沈恕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你对我好,我自然要对你好,这没什么的。”
沈恕眼底的情欲越来越浓,他俯下身一点点靠近谢蒹葭。
谢蒹葭下意识闭上眼,感受到沈恕温热的唇贴在额头,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弄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
她有些害怕,不经意间把双手攥成拳头,任由沈恕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
他又在耳边低声说:“你别害怕,我不碰你,你太小了,我怕伤着你,等过两年你长开一些我们再圆房。”
谢蒹葭愣了愣神。
他没打算圆房呀,怎么不早说!
害得自己一直紧张兮兮的。
心跳逐渐平缓下来,可拳头还在手里紧紧握着。
沈恕翻身下床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是要打架呀,我还受着伤,你这是趁虚而入。”
说着,他把谢蒹葭的拳头掰开,伸手把她从床上抱起放在地上,“你去把钗环卸了,我把床收拾一下,咱们赶紧睡吧,都累一天了”
不多会,床上的东西被收拾好了,沈恕还贴心地把被子都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