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零

零是这亿亿年来，第一个掌握「规则」却拥有意识的存在——老规则除外。

所以担任了那么多年想退休的规则，在发现零的第一时间，便找过去了。

祂想带走零去培养，结果她却想要陪在一个人类的身边。

行吧，念在这小家伙算是‘刚出生’的份上，规则老头想着自己都等这么多年了，再等百年也不是不可以。

但那人类自杀了，好像还是为了保护「书」，也就是小幼崽怎么着。

小幼崽当即便能量暴动，打了老规则一个措手不及。

好好好，你给小老头玩儿这招！

好在祂一直关注着那边，不然小幼崽毁几个位面，那可就是大罪了。

小幼崽还是个固执的小幼崽，一直就惦记着那个叫‘太宰治’的黑手党头头。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祂也不能天天在这帮着压住能量暴动。

老规则便把小幼崽的记忆封了。

祂想，小幼崽肯定是见过的人太少了，所以才那么固执的只盯着一个人，回头祂让小幼崽多些羁绊，她总不会再这样了吧？

嘿，这小幼崽还真能跟祂作对，哪怕没了记忆，也固执的知道自己身边缺了个人，整天想着溜出去找那个人的存在。

但那人已经死了，身为规则的祂也不可能主动去违反规则，但天天跟小幼崽斗智斗勇，让祂这个几乎算得上天天养老的老规则头痛不已，只能把她送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太宰治身边。

于是，那一天，刚刚十五岁的太宰治被一个看起来十分亲切的团子抱住了腿——

“所以，我是因为没有记忆，才无法掌控能力的？”

“有点关系，但不多。”

她本身就不怎么会，没了记忆后那是彻底不会了。

零翻身下床，来到了帐篷外，望着天上澄澈的繁星，久久未语。

老规则有点儿坐不住：“你是怎么想的？”

零假装听不懂：“什么怎么想？”

“以你现在的能力，可以是个独当一面的规则了哈？”

“我现在还是个普通人。”零试探道。

“你可以不是。”

“不，我是。”

普通人，可以不用考虑那么多规则。

零眼皮垂下，挡住了仿佛计划着什么的眼眸。

“我会回家的，但我也不会放弃那些朋友。”

老规则也试探：“你说的家……”

零仿佛已经不在意了，微笑道：“当然是太宰哥哥和中也在的地方。”

哦，加上个中也，那就是说后来那边了。

老规则松了口气。

这样也好，人类寿命不过短短百年，想陪就陪吧。

“我可以让你不和任何一处的羁绊断交，但你要答应我，百年之后——”

“我明白的。”零坚定道，“在我陪伴他百年之后，我会完成需要我做的事情。”

“好好好。”老规则满意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宣布！你的历练可以结束了！”

零勾起唇角：“也就是说，我可以随意回家了？”

“没错！”

“那我能在‘可以回家’的前提下，继续历练吗？”

“欸？为什么？”

“你看，我受伤，能量还没恢复呢。”而且算计她的人她也还没报复。

“哦，当然可以！”

能量当然是恢复了好，恢复了才能代替祂。

“谢谢爷爷。”

零笑眯眯，没人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