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资金紧张

舒了口气。他开玩笑道：“老大，刘总是不是看你送的东西沉，他也有样学样，逮着什么重什么往你这塞？”

贺州似乎是累极了，他舒适地靠在椅背上，微仰起头，修长的双腿略微分开，像是努力在抻抻筋骨。

他撇头看了眼一旁的赖凝，倦倦地开口：“知道重，你还不自己提着？”

林琛差点惊掉了下巴，满腔腹诽却不敢说出口。

上车下车哪回不是他全程提着的？就刚刚……

他突然猛拍脑袋，想起来就刚刚按门铃的时候，他把东西顺手给了赖凝。

然后赖凝提进了屋，接着转手给了贺州。

就这么会功夫，就成他不提东西了？

林琛觉得贺州在无理取闹，但看在他刚打了一场价格讨论仗上，姑且不与他计较。只嘟嘟囔囔骂了句丧天良。

赖凝因为搬运重物，两个脸颊红扑扑的，像是在上面描了不少胭脂。

她并没有留意两人在说什么，脑子里一直回旋着贺州和刘行同的对话。

说到底，集团里的董事们支持贺州的决策，但给的资金，却极其有限。

他们希望贺州能用最少的钱，干最多的事，为大家挣更多的红利。

贺州则不知什么时候，拿起一旁的机械兔研究了起来。

他了解赖凝的性子，不是一个能静得下心来摆弄小东西的人，更何况这错综复杂的结构关系，光图纸就得好几百页。

“小路的手艺不错。”

他当着赖凝的面，带点醋意地评价一番。

赖凝闻言笑了笑，“他是个脑袋瓜子灵活的，一看就是个聪明孩子。可惜——”

林琛耳朵尖，他打了把方向盘，着急忙慌地追问可惜什么？

赖凝迟疑片刻，小路能进云塔实习，贺州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世。她又想起上次因为自己，小路被贺州单独训话并扣工资的事。

她似是有感而发，由衷地感叹一声：“可惜这么小就成了个孤儿。”

什么？！

贺州的那张俊脸瞬间石化。

林琛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像是强行压抑自己快要溢出的内心戏问了句：“这怎么说说呢？”

赖凝诧异地回头望向贺州，“你们都不知道？”

贺州挑了挑眉，神情绝不像愉悦的样子。

他回：“不知道。”

“你展开说说。”

赖凝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本来只是想在贺州面前替小路求情，希望贺州能少责罚他，毕竟这么小的孩子就进公司实习，多不容易啊。

但好像，是她冒昧了。

赖凝一时无话，贺州倒是难得来了点兴趣，他不依不饶地追问：“小路自个是怎么讲他的凄惨经历？”

“哦——也没什么。”

赖凝想敷衍过去，却被贺州一声“不要骗人”唬了回去。

她只好老实交代。长话短说，又客观真实地表述了小路是如何同她讲的。

贺州连着冷笑了好几声，吓得赖凝都结巴了。

她问：“有……什么问题吗？”

林琛再忍不住，笑得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颤：“他是这么和你说的？被老板罚钱？被同事孤立？无依无靠？孤苦伶仃？”

赖凝茫然地点了点头。

她现在严重怀疑小路是在骗她，至于为什么要骗她，赖凝已没那个脑子去深究。她满脑子都是我怎么这么傻，贺州是不是看我就跟看个大傻子似的。

贺州目光已移向窗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窗外夜色沉沉，贺州的脸色复杂晦暗。

他突然开口问：“今天带你过来，听出来什么了吗？”

赖凝烧红的脸退去一半，她按下窘态，闻言点了点头。

她答：“项目的资金紧张，常规的市场广告投放等模式难以展开。”

贺州又问：“还有吗？”

赖凝咬了咬牙，她对这个行业了解的实在不多，但凭感觉嗅出一丝不好的气息。

她说得很保留，只缓缓吐出内忧外患四个字。

贺州俊朗的脸上没什么反应，但眼底浮现出微许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