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雨重逢.
我真正感受到深深的无力感。
最阴暗最令人作呕的状况竟需要用最隐晦的文字去表达。
多露出一点马脚就会被人在背后谩骂、诋毁。
议刺是最后孤立无援的反抗,竟也有无数人走到了这一步。
我悲愤,我无奈,我挣扎,就像那将死的鱼在烈日下的水滩里扑腾一般挣扎。
真令我感到窒息,恶心。
我想用一把火焰,将它举起看清每一个人的面庞,那一张张无处不写着善意的脸又洋溢着虚伪的微笑。
我曾经看到过有和我一样的人,他们比我先开口。
他们说逃吧,他们说这世界每一秒都是虚伪,就连太阳也会欺骗。
我一开始不懂,一步一步向所谓的阳光大道走去。后来当眼前充满阴霾,一群恶魔张牙舞爪得在树后疯狂,来不及思考我便四处逃窜。
再后来,我与他们一样无力的我时榮回忆看那些场面、冬次作呕、令人窒思,每每想到那张恶魔的脸我的脖颈像是被死死掐住般。
之后我发现,那些打着阳光的幌子躲在背后阴暗的影子和氧气一样,每一秒都逃不出它的世界。
所以我将半壁江山搁置,落尽尘土再没览读;所以我深呼吸接受了它,从此那颗曾经保有光芒的心脏被它“氧化”,它无孔不入一点点侵蚀着我。
太阳也会欺骗,这世界荒谬至极。
我曾孤注一掷想拨开云雾的思想只说了一句:“去他妈的破世界。”
我们都挣扎在生活中,在痛苦与无助里难以自拔……
所以在阳光正好之时内耗,在下雨天时继续忧伤。
一个阴雨蒙蒙的天气,手机里放着平缓的音乐,我与只得灵魂交谈。
我总觉灵魂是第二个我,她和我的本体不一样,是自由的潇洒的孤独的……
但我的本体是在枷锁和无数约定俗成中成长的。
所以我们并肩同行在这世上时,总在心脏和大脑处争吵不休。
在面对山海时我们有种默契,都平静地望着眼前的风景。
也许这时我才是真正和她携手眼观这漂亮的世界。
我总问她喜欢什么,她说她喜欢风吹落树梢的叶、喜欢浪潮翻涌、喜欢重峦叠嶂、喜欢四季的阳光。
她也问我喜欢什么,我答不出一二。
她同我讲她幻想中的景色,讲着她那充满爱和希望的思想。
在这方面我没有话语权,最终落得满腔悲伤在心中无法释怀。
这两个毫不相同的我,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我。
我依旧徘徊在幻想和现实的交界处。
我还记得那天蜡烛燃烧正旺,我记得哭声如雷贯耳一直响彻在我的脑海中不能忘怀。
后来那熔化的蜡化为泪水涌出,一遍遍在黑夜重复。
不寻常的,这次没有满怀得要溢出的快乐,我思念过去无法走出,在短暂的过去停留许久……
当我变回孩童,在操场上肆意奔跑,我想那时的我是真正无忧无虑的,是真正没有束缚的。
当我再从滑梯上滑下,腿已经将童真卡在与地面的交界处。
我看着曾经如同我自己般的孩童,内心该何去何从。
总有人叙旧:“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我蹦跳着接触着认识不久的世界,我记得热情似火又带点疯的样子,我记得全部属于我的一切。
但我也清晰地记得时间从缝隙流逝的感觉。
总有人畅想:“如果.…..”
如果回到小时候,如果回到过去,如果回到某个瞬间。如果以后会怎样,如果你穿越到未来。
可是,太多如果,太多遗憾和怀念,太多憧憬和向往。
而现在,真实的现在,我只想逃避。
寒风刺骨的冬和空气都冒着热的夏我还是分得清的。
但春和秋刮着相同的风,我闭上眼分不清季节。
那如同灯火通明的对岸可望而不可即,这里遍布着蜘蛛网散发着酒的浓烈。
一地的玻璃碎片划出一条长长的线……
低垂的眼眸一眼便发现在水中挣扎的蚂蚁,它奋力地想要迈出这片天地。
当手碰到冰冷的墙,抬头望不到尽头,困住了我的脚步也困住了蚂蚁的生命,它一头撞死在了这里,只留我独自寻觅。
我在寻找出路,在试图触及到那头的光明。
但后来我放弃了,我知道我越不过这堵墙翻不过这峻岭……我静静感受凹凸不平的白墙有小小的缝隙吹进的晚风。
我用衣服将头蒙住,让那希望永远隔绝在外,熄灭在黑夜里。
我想和那蚂蚁般留在这里,让灵魂远去……
我在这里睡了很久很久,和我一同冰冷的,是沾着血花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