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之蚩蚩(中)
。”
“没事。”
挂掉电话,小女孩只觉整个身体都脱离了大脑的控制,最后再一次鼓起勇气,拨通电话。
“你好。”是那道熟悉的声音。
小女孩擎着泪水:“外婆,琳琳,我是。”
“哦,是琳琳啊,找外婆有什么事吗?”电话里传来温和的声音。
小女孩顿时忍不住了,想要开口回答,却只有哭泣声。
电话也未挂断,待小女孩情绪略微平稳后,外婆说道:“外婆知道了。小仙女不要哭,外婆很快就来看望你。”
春风过山岗,小草摇曳笙。
挂了电话,小女孩开始收拾盘子,为了不让盘子摔碎,只得一块一块运送。
“嘭”纵使很小心,也还是碎了一块,残留的菜渣洒了一地,溅到了小女孩的漂亮的衣裙上。
“滴。”这时大门又开了,妇人走了进来,见一地狼藉,又看到女儿战战兢兢的,有些想去安慰女儿,却总觉得大脑晕眩,尤其见到女儿满是泪花的脸目,心里莫名愤怒。
任由买来的菜掉落于地,怒吼道:“你怎么这样让我不省心?”
僵在原地的小女孩只得任由母亲扯过去,狠狠地殴打。
“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对吗?我哪里做的不好?”
小女孩只有大声哭泣。
……
九岁时,
小女孩被关在了卧室内,因为母亲的叮嘱,她不敢出去。还好外婆陪在身边,
门外是争吵声,偶有东西摔落在地的声音。
“行了,疯婆娘别闹了。”
“孙孝祥,你的心肠是蛇胆做的吗?你留的血液是毒血吗?”
“我叫你别闹了,再这样,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随后只听“嘭”一声巨响。
过了一会儿,门外彻底安静了。老妇人对此,只是默默叹息。
“咔嚓”
卧室门被打开了,妇人走了进来,发丝凌乱呆滞的脸上,毫无血色。
见到小女孩后,只是停滞了稍许,而后暴躁如雷:“你,都是你,全都怪你。”
吼着上前要掐住小女孩。
老妇人急忙阻止:“张之惠,适可而止。”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只得闭目。
妇人更加癫狂了:“都是我的错吗?是我的错吗?小孽种,去死。”
纵使老妇人极力阻止,可已快油尽灯枯的老人,如何是尚有猛虎之力的妇人的对手呢?
……
巍峨的法庭上。
在双方律师一番辩驳后。
憔悴的妇人咬牙切齿道:“孩子的抚养权,得归我。”
法官望另一边身着西装的英气男子。
对面的英气男人与身旁年轻女生低语了几句,而后道:“可以,抚养费我也会分担。”
妇人喊到:“你的钱,我不稀罕。”
“肃静。”
待双方律师争辩后。
“嘭”法官一锤落下,小女孩归属了妇人。
小女孩直勾勾盯着对面的英气男人,孙孝祥恍惚对视,而后快速避开了。
……
小女孩和母亲来到了外婆家。
此后的日子对小女孩来说,自然苦难深重。
更不幸的是,十三岁时,外婆的病逝。
小女孩站在外婆的病床前,面无表情。
外婆正拉住妇人的手,眼含泪水,颤巍巍道:“阿惠,我确实亏欠了你啊,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没能来陪你。”
发丝凌乱,面容憔悴的朴素妇人,紧紧握住面前母亲的手,强提笑意:“不,不怪您,是当时的我太逞强了。”
老妇人还想说些什么,却已驾鹤西去,唯有那只手还紧紧握着。
虽然老妇人如此嘱托,可妇人的精神失常,又岂是她能控制的?
……
十四岁时,当年那个瘦小的小女孩,已经是小家碧玉了。
少女去银行,拿出那张外婆私下给她的银行卡……
在那所百年老校——纯阳中学附近的居民楼,与一位中年妇人讨价。
“阿姨,可以再便宜些吗?”
中年妇人想了想,叹气道:“唉,行吧,一千八,最后的价格了。你看这屋里的设施,不但齐全,还都是新的。不能再低了啊。”
女孩嫣然一笑:“谢谢老板娘。祝您青春永驻。”
中年妇女不禁笑骂:“小丫头片子。”
交接好一切,女孩进了屋,换上一袭鱼尾裙,挑选一块场景,而后将新置的摄像机摆放在地,开始了摆拍。
女孩修好图片,然后上传到网上,又反复查看。
暂时拍个图片,之后有流量了再买台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