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暗托的解惑

平静的水面，泛不出一丝涟漪。

但与其说是水面，倒不如说是一扇透明的镜子。

水底之下，赫然是已成断壁残垣的城市。

而在这样的水面之上不出意外暗无天日的天空。

代替太阳照亮这样的空间的是一束束紫黑色的光。

原星再次醒来之后，看到的正是这样的景象。

“醒了？”

熟悉的清冷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是「暗使」。

是逃过终结的安徒涅瓦。

也是安托涅瓦的另一种可能。

她翘着二郎腿。

一只手把玩着，一块不规则的方舟碎片。

看向水面之上的指挥使。

“千式……”

无需询问，他知道千式选择了自毁。

也许正是那些赘余中留给她的记忆带给她的选择。

低下头，深呼吸。

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但是他的伙伴有，愿意为他付出的人有。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再让其他人为他支付代价。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你们究竟要我做什么？我根本就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我是另一个……”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这片空间。

原星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还是没有学会嘛？祸从口出。我可不是安托涅瓦会细心的安慰你。这巴掌还你了。”

摸了摸有些泛红的脸颊。

真疼啊！

疼痛也让他清醒了过来。

自己已经做错了事，而承担代价的是除他以外的所有人。

“我该怎么做？”

他强迫自己真正冷静下来。

“什么都不用，现在找个地方哭去。等你整理好情绪再来找我。”

她说完这句话，便走远了。

……

“可以了。我……我已经没事了。”

走到姿势几乎毫无变化的「暗使」身边。

她坐在另一个台地上，翘着腿，仰着头。依旧把玩着手中的方舟碎片。

“哦？四分钟？不错，冷静的很快。”

从高台上跳下来。她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虽然可能比不上原本的安托涅瓦的拥抱，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安慰的拥抱哦。”

见到「暗使」如此洒脱的态度，反倒是原星有些畏畏缩缩。

“没关系！就当是……给你的奖励。很抱歉，现在的你，只能独自承受这一切。”

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相似的面容，相似的话语。

“谁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数。本来要获得记忆碎片，甚至更进一步让拥有者与碎片融合，是只有在你都主观意志下才能做到的事情。”

“没想到，在西比尔的身上竟然会发生意外。或许是因为虽然十分短暂，但他和‘祂’毕竟有过直接接触。总体来说，你的方向是对的，但是运气不太好啊。”

暗使一边拉着原星坐在旁边的台地上，一边安慰他。

前后的差距简直不像是一个人，似乎是发现面前的人的疑惑。

她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向面前的少年发问。

“你知道那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那么你知道我是哪一个安托涅瓦吗？”

“……”

“看来是不知道呢！果然如果不存在映射关系你就什么也不知道呢。”

说着难以理解的话，原星不知道怎么回答面前人的问题。

他究竟是谁？

是蓝星的那个普通人还是经历无数轮回的阿指呢？

这个问题原星自己也没有答案。

“总之很抱歉！以后的路你需要自己一个人走了。”

“不是这样的。我什么都没有付出，一直都是你们在承担代价。是我该向你们说抱歉。”

“对不起！”

他重重的低下了头。

“看来很清楚吗！”

等来的不是「暗使」的安慰，却是一句相当玩味的话语。

原星抬起头却发现，她注视着他的眼神是如此温柔。

「暗使」放下了手中的碎片，拍打了下双手召唤出已经奇形怪状的方舟。

四周的环境迅速变化。

原本阴暗宽广的水面变成了他熟悉的房间。

“这样你应该更能静下心来，那么接下来我们就来商谈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

给自己搬了坐凳子，她坐在凳子上。

还是翘着二郎腿，她似乎很喜欢活动自己的双腿。

也许是因为原本的她无法驱使双腿活动的缘故吧。

“我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