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
也从韩溪口中得知,晋府在当地百姓口中臭名远扬,而晋府也是最想当大宰相的,那就让他们狗咬狗,争个你死我活,自己故意惹怒他们,也就是等待他们的伺机报复
战战兢兢的过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该庆幸,本该快乐,可是桦繁还是笑不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茹菰呆滞,又急忙拿出帕子给桦繁擦拭
桦繁看见这些血,神色迷茫,她近来时常隐隐作痛,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却不敢安排医师
只是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一定要快,南顾川若不死,自己也一定不能死
茹菰心疼的看着冷静的桦繁
“小姐,等到了皇城,你要不先去看看医师吧。”
桦繁沉重的表情,摇摇头,她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是皇家恶,嘉舟青禾因为皇家恶被毒死
醒来时,肚子就有这种痛感,后来也慢慢好了,可自从璧城出逃后,经历了那些,肚子便开始疼的发狠
皇家恶无解,这些自己知道
“我先睡会儿。”
茹菰守着桦繁,马车走了许多天
韩溪发现桦繁房间里面没有人,派人把门撬开,里面空无一人,地上有些血迹,眉头一皱,紧张又害怕,派人四处寻找,发了疯
后来在得知银针是晋府里面的后,便请示南顾川
南顾川得知禾玮受伤,现在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心痛不已,将处理晋府的权利交给了韩溪,还说过些时日要去看禾玮
南顾川最近一直在派人打听青禾的存在,不过忽略了曾经跟随自己的旧人,这些人中,有正直向上的,当然也有贪财好色之徒,趁着这些人嚣张之际,除掉他们,换一个安良社会
南顾川安排了一些人注意其他城池,皇城这里面的蛀虫就由自己来动手
在大雨滂沱中,晋府里面所有人都被绑着,一个侍卫给韩溪撑着伞,韩溪穿着一身华服,眼神压抑着怒火
“师父是你们害的吧。”
“是是是。”
他们也不狡辩,主动承认了
韩溪拿着剑架在一个看起来肥头大耳的人头上,那人只觉脖子一冰,心一凉,随时消失的压迫感
“阿月被你们带去哪里了?”
那人表情疑惑,一脸无辜的模样回答:“阿月是谁啊?我们可没有,额,我们绑的都是些贫苦人家的女儿,不敢去禾府绑人啊。”
“不说是吧。杀。”
“你敢,我们这里可是晋府,是一路扶持陛下登基的,你怎么。”
那人看见旁边的妻儿脑袋直接滚落在自己的身边,瞬间吓的一激灵,连忙磕头求饶,态度变得唯唯诺诺
“我们,近日是绑了一个女的,不过确实不叫阿月啊。”
韩溪看着他还是没有说,深吸一口气,缓缓闭眼,所有人在雨中全都被杀在了这个府中
还有五家,自己会慢慢查
兜兜转转,桦繁又回到了皇城,天子脚下,此时入秋了,天气也变凉了,桦繁和茹菰匆匆来到一个府邸外
高氏府邸,桦繁和茹菰在门口看着眼前的房子,装修华丽,一看就是家门显赫
门前两个门童,桦繁礼貌的让人进去传话,可是里面的人却不见人,桦繁不死心,将脖子上戴的项链给他,让他进去,又将几个铜钱塞到他手里
当一个男人看见这串项链时,脸色大变,立刻叫桦繁她们进来,桦繁终于见到了这个男人
“阿舅。”
那男人缓缓起身,不敢相信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禾儿,我还以为你死了。”
桦繁被高钰德安排坐下来,桦繁与高钰德寒暄了一阵子,感叹事事变化无常,桦繁瞧见这周围的下人,轻咳了一声
“阿舅,我想和您谈点关于阿爹的私事。”
高钰德立刻明白,命人退了下去,屋子里就剩两人
“何事,但说无妨。”
“阿舅,我一家不是被太子所杀,是南顾川,现在的皇帝。”
高钰德大惊失色,慌张至极,压低着嗓子,也让桦繁莫要说这种话
“这怎么可能啊,皇帝爱民如子,对妹夫也是出名的孝顺,怎么可能,换缪之极。”
“阿舅不信我?你知道禾玮为什么能一跃成为大宰相吗?就是因为他和南顾川里应外合,禾玮就是南顾川安排在太子身边的细作,我嘉舟青禾以命发誓,若有半句虚言,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