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
人,然后擦干眼泪,冲着桦繁露出最后一个微笑着,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眼前的士兵有些紧张,但拿着弓,一箭穿心,沈姨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天空响起一声巨雷,桦繁声嘶力竭的喊到:“阿娘。”
在远处的士兵只听见轰鸣的雷声,这雷声震的他心头一颤,吓得转身逃离
在山里搜寻的士兵见天黑了,听到雷鸣知道快要下雨了,便带着火把下山离去,山中的雷鸣为这片土地上的无辜百姓哀叹
桦繁看见沈姨垂下的发丝,她站在洞口,双脚瘫软,看着眼前的风景,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太虚幻了
风吹出凄厉的声音,闪电不时照亮着桦繁狼狈的模样,缓了不知几何,桦繁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抓着黄柏树根向上爬,大雨倾盆,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桦繁看见沈姨的血伴随着雨水,坠入悬崖,沈姨的头发披撒着,她向来喜欢将头发盘的漂漂亮亮的,可她现在却不舍的理一下头发
桦繁将沈姨背在背上,跨过来时开辟的小道,从山上下去,雨停了
黎明的曙光照亮着这座森林,桦繁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小道上,俯身看着下面的人,没有一个活着的
尸体经过一夜的冲刷,是那般狼狈不堪,周围还有觅食的秃鹫,经过雨的洗礼,花儿是那般温柔
桦繁看了眼,心里五味杂陈,眼神空洞,现在如一具尸体一般,脸色苍白
她背着沈姨,只想着走出去就好了,青苔布着的石头,沾了水,一个不留神
桦繁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桦繁很疼,可是心更疼,她赶快看着倒在地上的沈姨,沈姨的身子已经僵硬了
没有一丝血色,桦繁却摸了摸沈姨的脸
“阿娘,你的身子好冷啊,等过几日,我再给你添点厚衣服。”
说完,桦繁又背着沈姨来到下面的平地,她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石头旁边,准备去找阿文和阿丁
可就在没有几步路,她看到了他们的尸首,阿文倒在地上,身上被射穿了,手里抱着阿丁的头颅
风呼啸着,桦繁的眼睛湿润着,身体仿佛失去了知觉,一下子,整个人好像被抽干了,一丝不剩
披散的耳发在空中飞舞着,眼泪模糊着双眼,一夜之间,一切都没有了
他们说过什么来着?他们说要给自己过生辰,说要带自己去浑京,说要去浑京开家客栈,说以后会带自己去好好逛逛,还说要回来,要回来
此刻,好像再也回不来了
不知道为何,桦繁好累啊,她觉得身体很累,心也很累,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是感觉这个世界好像静止了一般
乌鸦阵阵哀鸣,光照在桦繁的脸上,那凄惨,无神的脸
桦繁一个人将他们都背到自己挖着坑的里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坑,桦繁也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桦繁将他们都给埋在里面,细心的用沾着血的箭头给他们雕了墓碑,上面刻着阿文,桦繁之兄,阿丁,桦繁之兄,沈姨,桦繁之娘,桦繁
尽管在雕刻的过程中,桦繁的手被这锋利的剪头戳破了血,可她根本感受不到痛,或许是因为已经麻木了
“你们啊,不是喜欢夸我的字好看吗?怎么都不来夸我了,等我啊,我马上过来找你们,别走太快了。”
桦繁将墓碑立好后,擦干眼泪,叹了口气,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手里拿着箭头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脖子捅去,心里默默想着结束这破败的一生吧
自己曾以为自己是来给嘉舟青禾还债的,可后来又庆幸自己能够好好活着,在那小院子里,和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过着那般惬意的岁月
在那个院子里,遇见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人,却在那段岁月里,彼此温暖着自己,那个日子不是会过的很长久吗?为什么这么短啊
桦繁闭上眼,草草了结此生,下辈子成为北风吹走的落叶
一阵疼痛感,再一睁眼,桦繁躺在地上,一堆火在身边燃烧着
“阿兄,叫你下手轻点,这下好了,脑袋会变傻吗?”
“我只不过想用弹弓打掉她手里的武器,谁知道打偏了,把人给打晕了,应该~不会~有事吧。”
桦繁摸着发疼的头,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四周,一个美艳的女生和一个男生,他们的服装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看来不是本地人,两人同样打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