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
阿韫起身眼神看了一眼桦繁,然后微笑着转头静静地看着雪,雪花也落在忽闪的睫毛上,这世界如同静的只剩下两人,桦繁看着阿韫,不知怎的,心里有些悲凉
要不又将雪的姿态描述给他听吧,让他感受世界的美好,正想着,阿韫先开口了
“你为什么从不问我,我的过往。”
桦繁被这问题问的一愣,从不问别人的过往,对自己而言,只是出于礼貌。更何况阿韫看起来就很惨,再问过去,不就是揭人伤疤吗?
“若你愿意说,我也愿意听。”
两人并排着,慢慢向家的方向走去
太阳也准备去找家的路,于是和他们结伴,慢慢西下
阿韫沉默了,他什么也没有说,心中的千言万语,却只化作一句
“等以后吧。”
桦繁为了缓解尴尬,只能扯些阿文兄弟发生的趣事,给这路上消去些寂静
本来自己的性子也倒不善与人交心,可是渐渐的和大家朝夕相处,心扉也渐渐敞开,所以看见阿韫,便觉得他向曾经的自己,他很孤独,很可怜
他也需要一个太阳
回到院内,才发现他们早早就回来了,桦繁洋装生气的说到:“好啊,我们在外面冻得发冷,你们倒先回来烤火了。”
阿文哈哈大笑,故作拌嘴的模样顶着回答:“我们可是特意先回来给你烧火取暖的,竟然如此苛责我们,真叫我们做阿兄的心寒。”
桦繁演不下去了,噗嗤一笑,拉着阿韫一同坐下烤火
这时,几人才注意到阿韫摘下布条,阿文阿丁相视一惊,错愕不已,这人的模样标致的不似凡间人
阿文对着桦繁做口型,夸张的模样说到,什么情况!
桦繁尴尬一笑,脑袋急速运作
“阿韫兄长来这儿多日,也不怎么说话,我便和他说我们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束。他就将布条取下,想和我们亲近。”
大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阿文乐呵呵的打趣:“原始如此,我还以为阿韫兄长要和我比院内第一美,吓得我哟。”
众人大笑,就连阿韫也露出微笑
火炭燃烧着温暖,驱散着这个寒冬
夜幕来临,一股危险悄然靠近军营
“杀,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整个军营传来一股喧嚣,营帐内的士兵拖着疲惫的身躯,拿出武器,双方战士在雪中挥舞刀剑,发出兵器铁甲碰撞的声音,尖锐刺耳,这不是个无声的夜,也不是个平凡的夜
卿拂安杀红了眼,脸上早已布满血迹,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直取敌人性命,战士们浴血厮杀,军营中有哀嚎,有惨叫,有马鸣,更有诡异的寒风发出的惊悚
卿拂安的眼睛里也溅落了血,像是地狱里袭来的恶魔,他看着周围的战士们毫无畏惧,拼死抵抗,既欣慰又心痛
这几日熬夜寻人,苦了战士们,没能好好休息,现如今突然遭受袭击,是自己的过错
“快传命令,所有人撤退。”
卿拂安一边抵抗着,一边带领大家后退,南顾川在不远处看着里面的厮杀,左生也早从璧城赶回来,站在一旁,一起看着这场精彩的战争
“殿下的计谋实在是高。”
南顾川微微一笑:“哼,人一旦有软肋,那就是鱼肉仍人宰割。叫人攻退二十里,就不必再追了。以免狗急跳墙,浪费人力与时间,我们手里还有他的软肋,以此做要挟,我们不战而胜。”
“是,这就去。”
左生满眼敬佩的看着南顾川,他如神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的存在,生来便是为了成为帝王,他不仅是十王,更是自己心中的将军,是自己心里默认的阿兄
南顾川站在城楼上,俯瞰着那片灯火,耳边隐隐约约的能够听到远方可悲的哀鸣,对自己而言,却是优美的乐曲,胜利是自己的,权利也将是自己的
这世道,只有自己掌控,那才叫做盛世王朝
南顾川想着,对于现在的所有布局,有一种稳操胜券的姿态,这一路来的并不容易,跌跌撞撞才有如今的局面
南顾川内心有些悲悯,而此时被安排回到十王府的阿欢,也是忧心忡忡
在被南顾川送走的时候,听说他让左生护送嘉舟青禾离开,而自己只是让几个眼生的送回府内,阿欢的心里酸溜溜的,只是觉得自己担心过度
曾经殿下口口声声说爱自己,让自己撮合嘉舟青禾与他相处时,也从未像和自己一起时笑的那般灿烂,他对嘉舟青禾只有利用,他爱的就是自己,毋庸置疑
他的爱就是给自己布置房产耕地,是从不计较自己的出生,这一切都是明媒正娶自己安排的计划罢了,可为何不杀掉她
阿欢还是心烦意乱,但手上的笔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自己作为殿下监视南顾候府的眼线,这些年一直通过嘉舟青禾和府中的密信窃取到南顾候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