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卖身契

萧常鸿这边一切进展顺利，叛贼萧常殇及其家眷尽数被捕，其中为其提供大量银元及武器的顾庸渊被牵连，待萧常安审理后受处。涉案官员包括兮小姐之父等尽数革职处罚，护国有功者受赏。

雅羲和身份不明，不记录在册，只是私下得了大批赏银，最后全在顾清凌的账目上。

顾清凌不关心这个，妙寻雨醒了，只是眼泪哗啦啦的流，不思饮食，一心求死。

顾清凌苦口婆心劝一次，吃一次，不看着她，一口都不吃，给顾清凌愁坏了。

阿炻暂时无差事，萧常鸿让他休假，他不乐意，正好刹八近日事忙，所以阿炻当上了顾清凌的护卫。

妙寻雨没了去处，顾清凌把她安排在芙馨院，说来也奇怪，本来茶饭不思的妙寻雨，住进芙馨院就乐意吃东西了。

小秋在战乱时被安排在萧常鸿名下的庄子干活，如今又回到顾清凌身边伺候，本来顾清凌想着妙寻雨要养伤，打算多调两个丫头过来，妙寻雨说不必，这事就作罢。

虽然多了一位主子，小秋也把日子安排得明明白白，井井有条。

顾清凌每天日上三竿才起，醒来的时候阿炻已经把地扫得干干净净，小秋忙东忙西照顾她的起居，妙寻雨拿着她放在那里没有看过一眼的书在认真品读。

“哇哦，你们这样显得我很懒啊。”

“那可不，王爷都来两趟了，还不舍得叫醒你，自己转两圈就走了。”小秋见着妙寻雨，才知道别人家的王妃这么自律。

“有事啊?”顾清凌知道，没叫醒她就不是大事，直接一屁股坐下吃起午饭。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天天睡，天天睡，小心睡出毛病来。”萧常鸿第三次过来了。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影响吃饭，麻烦滚蛋。”顾清凌筷子没停，萧常鸿自然坐到旁边给她布菜，认认真真地说：“想你了。”

小秋把阿炻推了出去，妙寻雨默默走进屋里，把院子让给两人掐架。

反正掐到最后受伤的只有单身狗。

无辜受害者秋已经把这个事告诉新来的两个人了，前两天晚上他们也感受过了，所以现在相信小秋的话了。

等两人闹完大家再陆陆续续冒头，顾清凌脖子红了一片，阿炻还是没忍住瞥了两眼，因为这个印子和妙寻雨手上漏出来的掐的印记不一样。

顾清凌还向他展示了一下，一本正经的说：“打架打输了，被狗咬了。”

“不像。”阿炻摇摇头。

萧常鸿无奈打断他们，不然保不准自己媳妇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来。

“其实今日过来，是想跟你们说一下妙，顾两家依罪论处的事。”

妙寻雨脸色暗了下去，顾清凌只有一副我听着呢的表情。

谋逆罪当株连九族，不知是萧常鸿的意思，还是萧常安的意思，只诛杀逆党，余人流放。

萧常鸿过来只是问两人有没有要带话的人。

顾清凌只关心对顾清风的仕途有没有影响，妙寻雨眼泪啪嗒啪嗒流，但是没有话要传。

顾清凌看妙寻雨哭得梨花带雨的，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急得抓了抓头发。

小秋受妙寻雨感染，也流下了眼泪，顾清凌问她哭啥？她支支吾吾说想起了夫人。

夫人?雅羲和，天呐，顾清凌好像没和她说过假死和如今改头换面的事。

那小秋现在哭的是哪一步?是雅羲和被流放?还是雅羲和假死当真?又或者是雅羲和在战场上英姿飒爽却不来看她一眼。

“你，你知道了什么?”顾清凌试探性一问。

答案让顾清凌松了一口气，原来自己当初喝多了，迷迷糊糊说出雅羲和已逝的事，小秋听到了，只是一直隐忍不发，不愿提及这个事，怕顾清凌又一蹶不振。

“夫人待我恩重如母，我只是实在忍不住了。”小秋思念及此，哭得更伤心了，又看见萧常鸿沉默地扫了她一眼，自顾自找个地方哭去了。

顾清凌转头去安慰小秋，虽然不能告诉她雅羲和假死一事，但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她好好生活，说雅羲和不希望看到她这个模样云云，还是把小秋的眼泪收回去了。

再回来，萧常鸿已经走了，妙寻雨坐着发愣，顾清凌也过去静静坐着，陪着妙寻雨一起思考人生。

……

没有战争以后，顾清凌的学业就回来了，顾清凌第一次在教书先生脸上看到欣慰的表情，不过不是对她，而是对妙寻雨，那是赞不绝口。

顾清凌在心里就反感教书先生教的大仁大义，所以一直学不好，妙寻雨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深得教书先生的喜爱。

好好的抄写作业，妙寻雨计划每天抄多少，然后提前抄完，顾清凌计划每天抄多少，第一天写了一页，最后一天不吃不喝，再叫上妙寻雨模仿她的笔迹帮忙抄……

久了妙寻雨就知道顾清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