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柳羽书怎么配的啊

春寒一过，便是草长莺飞的时节。

春日宴定在三月底。

这段日子，长莺托人打听了许多消息，包括皇后的喜好脾性，萧家的权势分布。她既然决定要争一争，便是要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

好在打听些消息并不难，只要白花花的银子花下去，想知道什么都不难。

皇后如今膝下二子一女，嫡长子为太子，次子为衍王，嫡公主刚满十岁，正是学习的阶段。皇后在宫里头的关系倒是简单，但萧家的势力却是远远超出了长莺的预想。

今日去赴宴，姜氏特意打扮了一番，四十出头的妇人，端庄持重，眉目温润。

她出院门早些，便特意在门口等着长莺，华黎向来知晓姜氏的习惯，因而特意也早到了半刻钟，现下便只能陪着姜氏一同等长莺过来。

长莺走到正门时，便瞧见了翘首以盼的姜氏。

她走过去拉住了姜氏的手，温柔道，“婆母怎么不去马车里坐着等，站在外头吹风也不怕冻着自己。”

姜氏却并不在意，亲热地回握住长莺的手后又细细打量了一下她今日的穿着，见她穿着清丽脱俗又不失端庄大气，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我特意等你呢，想着你头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怕你拘束，等会你便跟我坐一辆马车，到了只管跟着我就行。”

长莺心中知晓姜氏对自己的关爱是真，但多少也添了几分不放心，毕竟她母亲早亡，柳府庶母当家的情况也都清楚，自然觉得长莺头一次参加这么重要的宴会会露怯什么的。

人之常情，长莺并未因此敏感。

乖乖巧巧地又同姜氏说了几句话后，便拉着她要上马车。

一直跟在身后的华黎此刻面色却并不好看，她从前刚嫁进侯府的时候，从未见姜氏对自己这么贴心，还站在风口等柳长莺。

她多年来兢兢业业把持侯府，孝敬公婆，就连丈夫亡故后都不曾动过改嫁的心思，却从未得到姜氏真正的疼惜。

结果二房媳妇刚进门，就给了一半的管家权不说，平日里更是贴心慈爱。

任凭是谁都会心生不满。

长莺将姜氏送进马车后，转身朝向华黎，“大嫂，你也上来吧，我们婆媳三人同乘一辆也好路上说说话。”

华黎朝她扯出一丝笑，“不了，三人同乘未免有些拥挤，我就坐后面那辆吧。”

闻言长莺也并没有继续劝说，便自己上了马车。

这次去宫里只有华黎，姜氏和长莺三人，柳长欢一个妾室自然没有资格，不过华黎提前向柳长欢确定过，柳长莺没有任何出众的才能，甚至都不认识几个字。

所以这一次她是下定了决心要让柳长莺当众出丑，也让姜氏看看侯府真正有资格有能力执掌中馈的人是谁。

这样想着，不多时便入了宫门。

这是长莺头一次在这个朝代进宫，与她大武朝的皇宫风格倒是颇多不同。

不过天子住所，唯一相同的便是富贵逼人，气势雄厚。

长莺搀着姜氏一同下了马车。

到荟萃居还有一小节路程，马车无法通行，于是各个世家宗妇们纷纷下了马车步行。

世家宗妇大多相互认识，但因为长莺从前闺阁时从未参加过这样的场合，所以她一个都不认识。

姜氏和华黎游刃有余地与那些妇人打招呼，嘘寒问暖，长莺便在一旁笑着点头，时不时附和几句，并不刻意露头，也不至于闷头胆怯。

反而落落大方的样子引地众人直夸赞姜氏又找了个好媳妇。

姜氏在外头得了面子，心里对长莺的好感更加深了几分。只暗暗道，真不愧是她的女儿，就算没有受过她几天的教养，但骨子里同她一样优秀。

华黎瞧在眼里，心里有些怀疑，关键柳长莺的样子实在不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子。

难不成是无知者无畏？

她给自己找了这个理由。

荟萃居是宫里专门侍弄花草的地方，有许多市面上见不到的珍稀品种，又经过宫里匠人的悉心培育，如今满院芬芳直让人挪不开眼。

长莺三人找到宁远侯府的位置坐下时，人也差不多悉数来齐。

皇后端坐在上方，笑容和煦。看着她，长莺想起了自己的母后，不由有些神伤。

她母后艳冠京城，与父皇是少年夫妻一路走到权利顶峰，她又是父皇母后最困难时候生下的孩子，所以他们总是对她倾注最多的关注和宠爱。

离开这么久，也不知母后他们如今过得好不好，她是真的想念。

萧皇后一眼便注意到了嬉闹人群中黯然神伤的长莺。

旁人大多要么是因为入宫而兴奋不已的，要么是洋洋自得的，偏偏这一个小女子却是淡然伤心的模样，不禁有些好奇。

宁远侯府的位置离皇后主座较近，所以她不用站起身说话也能被听到，“姜大娘子，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