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鬼雀索魂

大娘与老伯连连点头。

他们看着寂风忙碌的身影，悠闲的喝着茶，不由得感叹。

这种日子，真是幸福。

大娘碰了碰老伯，望着闭目养神的月霎，附在老伯耳旁，小声道：“老头子，那姑娘，长得真俊，像天上的仙子，身上总有一股子傲气和威严。”

老伯立即附和：“是啊，是啊，看到她，我心中总会有敬畏之感，难道，她真是仙女？”

闻言，二老笃定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灶房传来香味。

两位老人连忙收拾碗筷，见桌上已有三四盘菜，颜色红红绿绿的，格外好看。

大娘闻着香味，朝灶房大喊：“寂风，别忙活了，快来吃。”

寂风在灶房忙碌着最后一道菜，笑呵呵回道：“还有一道菜，大娘，您要饿了，就先吃着。”

老伯道：“不急，今日我们高兴，可得喝几杯。”

寂风应道：“好，今日我陪老伯尽兴。”

又过了一会，寂风端来最后一道菜，又舀了汤端过来。

“大娘，老伯先吃，我去叫雨姑娘。”

老伯倒着酒：“去，去吧。”

寂风来到院中，见月霎还在闭目养神，便不忍打扰。

但已过晌午，正是用饭时刻。

“雨姑娘，我做了些菜，尝尝。”

“好，等我片刻。”

寂风听后，坐在门前的石梯上，望着碧蓝如海的苍穹，若有所思。

月霎睁开眼，问：“在看什么呢？”

寂风道：“入夜后，漫天浓雾，遮天蔽日，丝毫不见星辰与明月，漆黑得可怕。”

月霎点头应了一声，“嗯。”

寂风起身：“先吃饭吧，大娘老伯还在等着我们。”

月霎道：“好。”

大娘见月霎进来，立马起身，眼带敬畏。

“仙……姑娘，快坐下用饭吧。”

月霎府身行礼：“多谢大娘老伯。”

见月霎行礼，大娘连忙摆手，随即去扶她。

一边扶一边道：“这可使不得，折煞老身了。”

一旁的老伯道：“姑娘，坐下吃菜，来。”

又看向寂风：“寂风，来，喝酒。”

寂风应道：“今日定陪您尽兴。”

酒菜下肚，忽听一阵萧声传来。

音色舒缓低沉，待奏到一半时，又有几分亢奋高扬，让人听了血液沸腾。

曲子悠远且神秘，大气、苍凉。

似一声声无助呐喊，又似在哭泣，在乞求。

是对逝去的曾经，缅怀。

又道出世人所遭受的苦难。

绝望，走向消亡。

犹如人生。

这首曲子，似在向世人诉说所经历的人生。

自诞生伊始，至崛起兴盛，最后无奈……

却始终挣脱不了命运的束缚。

仿佛历尽了世间沧桑。

临近曲终之时，萧声又十分哀怨，凄恻。

如泣如诉。

这是一首十分悲怆的曲子。

闻之，令人顿感悲伤。

那些埋在深处的伤痕，也正渐渐苏醒过来。

寂风眼前不断浮现出逍遥、洳湮的身影。

他们的身影倒映在他眼中，又在眼里消散而去。

那种痛，无人能体会。

痛彻心骨，宛如刮肉。

良久。

寂风从回忆里渐渐苏醒。

抬眼时，却见老伯与大娘已满脸泪光。

月霎闭着眼，拿着玉骨笛，似乎在将曲子熟记于心。

寂风起身轻拍两位老人的肩，安慰着。

“都过去了，过去了，大娘，老伯，都过去了。”

待到好一会儿，二位老人才缓过神来，用手拭泪。

“每每听到，都忍不住想掉泪，心里难受得紧。”

寂风安慰道：“老伯，大娘，我希望您二老，每日都欢欢喜喜的过，不要留有遗憾。”

“活下去，才是最要紧的，遗憾，总会有一些。”

寂风道：“天地本不全，更何况是人呢？老伯，大娘，好好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恶人终会伏法，相信我。”

此时，寂风已打定主意，要去会会那老妪。

寂风给老伯倒了酒，自己也斟了一杯，举杯道：“老伯，朝前看。”

月霎睁开眼，将玉骨笛别回腰际，道：“大娘，老妪是何人？”

大娘看着月霎，眼中充满了希望，不知为何，眼前这姑娘，总会让她心生希望。

“几十年前，这老妪来到村落，为非作歹，命令每户都要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