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暝伥

“哦？是吗？”

老曹不置可否地回了一句，旋即抿了一口茶，淡淡地问道：“人呢？”

“人？”

首羚一脸不解地看着老曹，“什么人？”

老曹停下吹茶的动作，将茶盏往旁边一递，立刻有人上来将茶盏接住。

老曹淡淡地看着首羚。

首羚啧依旧一脸疑惑地看着老曹。

半晌后。

老曹才道：“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首羚淡淡一笑，“自然是清楚的。”

老曹沉默。

首羚问道：“曹老还有什么事吗？”

老曹定定看了首羚一会，忽然笑了。

首羚不由心中有些发毛，但依旧笑着问道：“曹老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是啊！是想到了些开心的事。”

首羚依旧客客气气地说道：“那不妨给晚辈讲一讲？”

“哦？”

老曹看着他，道：“你真的要听？”

首羚道：“若是前辈愿意讲，晚辈自然也是愿意听的！”

老曹点了点头，“那我就讲给你听一听。”

“晚辈洗耳恭听！”

首羚点头。

“你或许不知道，我曾经可不像现在这样。”

“以前呐，我也是一个热血少年。”

“看见什么欺负弱小的事情那也是直接出手，不把那些人打个头破血流是不可能的事情。”

首羚惊讶地看着老曹。

这些事情，可和他认知中的老曹是完全不一样的！

老曹看见了首羚眼中的诧异，笑了笑。

“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学会了妥协。”

“我以为那只是暂时的，或者说破例的唯一一次。”

“可是，这玩意，就跟毒（）品一样，实惠上瘾的啊！”

“有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也就不远了！”

“当你的底线被打破了一次，那么他就有了无数次被打破的种子！”

“原来的我，因为这些事情很痛苦！”

“但是后来，我却发现，这个世界本就如此，只要不是大方面的错误，不伤害到我在意的，那也就无所谓了！”

老曹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首羚，道：“这种被裹挟的感觉你懂吗？”

首羚点头，“人生在世，总有许多事情不是受自己控制的！”

老曹点头，又道：“那你知道什么是我在意的吗？”

首羚摇头，旋即又追问道：“您老人家还有什么在意的？”

“呵呵。”

老曹笑了，“我人虽然老了，但在意的东西吗，自然还是有的！”

“哦？是什么？”

“你应该知道的啊！”

老曹看着首羚，“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首羚一副茫然的样子，“您说笑了！您老人家在意的东西，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呵呵。”

老曹依旧笑着，口中的声音却是无比冰寒。

“小疯子，你……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