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炼丹

鹊华回想了下，他们交谈间好些是有提到什么深渊之力，六年前长司因持有深渊之力，使施玉骄不战而退。

而今日持有深渊之力的是施玉骄，不仅将长司重伤，长司甚至连他一刀都抗不下。

长司有此等逆天法术为何不传承给她，白白便宜了施玉骄那个人？

鹊华一脸惋惜，一旁长司出声打断她：“深渊之力太过于恐怖，容易被反噬，然而这本来就该教给他的，只是我多占了百年之久”。

想法被拆穿，鹊华心虚蹭了蹭鼻尖，冷冷瞥他一眼，又将刚刚的问题问了一遍：“为什么要抹去我的记忆？”。

长司极其果断地闭上了嘴。

鹊华走近，将自己疑点一一抛了出来：“师尊和施玉骄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我是谁？他称我作阿姐，又叫我施华，师尊你没有否认”。

鹊华想了想当时施玉骄的反应，那模样确实不像是装出来的。

长司半张薄唇，欲言又止，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鹊华，不作任何回忆。

好好好！现在连应付都懒得应付她了！

一个字都不愿告诉她，鹊华气极反笑，脑子一想难不成她真是施玉骄的阿姐？

她心中泛起胆寒，真是一件想起都很令人恐怖的事情。

不愿回答也罢，反正来日方长她终有一日能知道答案，今日就退其求次。

鹊华抱手倚靠窗旁：“师尊，你要想不回答也可以，但是你要收薛佞宸为徒”。

这次长司终于松了口，问道：“我为何答应？”。

“替我报答六年前救命之恩”。

六年前的救命之恩，长司没急着回答，先沉思了一会。

“哎呀！我就要他当我师弟！我不管！我就要！”，鹊华爬上床，拉起他袖子大喊大闹。

一旁的房间内都能隐隐听到一些动静。

长司权衡利弊地想了想，既不是以身相许，那他勉强答应了，只是鹊华要满足他一点要求。

天哪！

什么人？

天理何在！

长司抹除记忆在先，隐瞒在后，她还要答应他的要求，鹊华捂着脑袋有些难以接受，但是还是问他：“你说吧，什么要求？”。

见她没再撒泼，长司也松了口气，嘴角挂上淡淡笑意：“要求很简单，每日必须向我请安，不能整日和薛佞宸厮混”。

鹊华每日都需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狐狸本性善夜间行动，只偶尔大事会早起凑凑热闹。

要日日清早向他请安，虽然有些烦人，但好在她勉强能接受，于是点了点头。

既然谈妥了，孤男寡女也不容多留，正巧这几日劳累了，她此刻正是哈欠连天，拔腿就朝门外走去。

长司出声将她叫住。

“去哪？”。

鹊华不解地回头看他：“当然是把薛佞宸叫过来，我过去睡”。

当初开房时花的是施玉骄的钱，只开了两间房，那自然是她个人一间。

长司脸上浮现淡淡震惊，他质问：“你让为师和那小子一间？”。

鹊华轻飘飘出声：“既然师尊排挤他，那让他和我一起也不是不行，毕竟徒儿只是只狐狸，这品种不同应该也没什么事吧”。

一张嘴伶牙俐齿，长司突然开始后悔让鹊华看那些人间话本，日后这类书通通不许出现在天樽月。

他隐忍着怒火，有些咬牙切齿：“叫他过来”。

那一日晚，剑仙格外低调地收了第二位亲传弟子，只是敬了茶就算作礼成，等回师门后再让他从弟子居搬上天樽月。

长司受了重伤，动不得灵力，无法立刻带二人御剑回师门，三人只好去租了辆马车将长司带回仙朝门。

薛佞宸看着这一路上草长莺飞，只觉得轻舟已过万重山，他驾着马，手中拽着缰绳。

旷野的风吹来，少年青丝飘飞，无比逍遥。

长司在马车内坐着，四处不见光有些昏暗，他长指微微挑起帘子，就看见坐在沿边的鹊华。

她一言不发似乎有了些心思，正在思考着何事。

长司看着心中似是被人牵引着，他不敢多言，只是拳头握紧，光是静静地看着鹊华的背影便觉得十分满足。

车马一路走走停停到平洲耗了近两三日。

有长老早早收到了消息候在山门前，看着马车由远到近，最后马车停下，他们看清从马车下来的人，正是薛佞宸和鹊华。

秦穗笑着从阶梯上快步走下，身后还跟着一脸不愉快的周长岁，他负手跟在秦穗身后看到三人安然无恙后，嘴角才扯起一抹淡笑。

秦穗目光落在鹊华身上，确认她身上无伤后才安心，毕竟是姑娘要多上些心思，要是留了疤痕，小姑娘可不得伤心难过。

她眼神快速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