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调查

几个人一连跟踪了三天，宋景珩详细地知道了裴锦的活动轨迹，甚至连他一天上几次茅房也搞得清清楚楚的，宋景珩在手下的描述中得到了两个有用的信息。一是一连三天他每天都见了他的岳父御史中丞谢大人。二是他也见了大少爷，见得时候特意避开其他人。

宋景珩坐在书房的凳子上，他在思考着什么，双眉紧锁，神情凝重。他基本可以确定这件事与他大哥有关，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要那样做。此刻他的心里很疼，被自己亲哥哥背后插了一刀，即使拔出来，也是鲜血淋漓。他的父亲母亲知道了肯定会很难过，他们一直希望兄弟俩能相互帮助。

他闭着眼睛，突然又睁开了，他觉得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于是他拿了一壶酒走了出去。青竹知道少爷心情不好，不敢出去，默默地跟在后面。宋景珩出了吟风苑，走进了落雨轩，刚走进中庭，阿童就大声地问道：“二少爷来了，是找我们大少爷的吗？”宋景珩听了用低沉的声音回了一个“嗯”字，脚步也没停，继续往里走。

在书房里面的宋景年听到动静，往外一看，对于突然到访的人，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还是迎了上去故作镇定地说道：“二弟，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们落雨轩了。”

宋景珩顿了一下，淡淡地说道：“我们兄弟俩好久都没喝一杯了，今天我带酒来我们好好喝一杯。”说着他把酒放到桌子上，宋景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懵了，就干笑着说：“好好好，我们兄弟是很久没喝一杯了。”宋景年喊来阿童，叫他让准备几个下酒菜，再把他珍藏很久的酒拿出来。

宋景珩似是不经意地道：“最近大哥在干什么。”宋景年笑着说道：“我向来是个闲人，平时和朋友一起打打马球，到醉花阴里听听小曲，再就是家里面陪父亲下下棋。”说完他又顿了顿自嘲般地说道：“不过是打发闲散时光罢了，你自幼聪明，文才武略都胜过我。现在也整天忙于朝政大事，不得闲。”

宋景珩反驳道：“哪里，你一直都比我招长辈喜爱，一直你会哄大人开心，尤其母亲一直比较偏向你，我小时候可羡慕你了。而我性子比较沉闷，除了凌尘，没有人喜欢和我玩儿。”

他们俩回想起小时候的一些美好时光，都喝了很多酒。临走时，宋景珩醉醺醺地对宋景年说道：“我们是兄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要开口，我们虽然平时联系不多，但是我们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宋景年一听，心里泛起了嘀咕，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但嘴里还是说着：“好，一定。”说着他假装喝醉了，直接吐到了门口的地上。宋景珩在青竹的搀扶下走了后，他赶紧走进书房，问阿童道：“你说二少爷今天这些举动奇怪不？”阿童想了想：“奇怪，二少爷从来没有主动找你喝过酒，还有他今天说话也好奇怪啊。”宋景年一听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嘴里念叨着：“完了，他一定是知道什么了。”

宋景珩回去乘着酒劲好好地睡了一觉。等次日醒来时，昨日那个感性的他消失了，又是一个冷酷而清醒的他，昨天汇报过来的消息他听后虽然有点儿意外，但是又在情理之中。裴锦那么小的官职，不可能联手偷走他的作战计划图，裴锦是谢书瑜的学生又是女婿，这一切都又是情理之中了。

只是谢书瑜为什么要联合大梁背叛南辰呢，他一直没想通。他叫来周屿，安排周屿今天要处理的军务和训练内容，接着他带着青竹去了吏部。

他向吏部侍郎提出要看裴锦的官簿。礼部侍郎崔大人有些为难地说：“没有上面的命令，这个我不好办啊。”宋景珩面带微笑，但用不容质疑地口吻说道：“崔大人知道那个细作是我抓获的吧，那几个细作是裴锦安排进的教坊，她们偷走了我军作战计划图，致使我军损失惨重，十几万南辰的将士们惨死沙场，我昏迷后能从沙场全身而退也是一些兄弟们用命换来的，我有责任为他们讨回公道，所以我会继续查这个案子，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吏部侍郎崔大人听着有些动容，为他的侠肝义胆，就是不合规矩又何妨，即使上面怪罪下来他自己承担，于是他感动地说道：“宋将军侠肝义胆，义薄云天，这样的人在整个朝堂上不多见，那我就破例一次，你去查吧，出了问题我担着。”

宋景珩听了崔大人的话，感激地说道：“多谢崔大人您给的方便，我会铭记于心，以后定当报答。”说完崔大人把他领进存放官员官簿的房间，他对里面看管的老者说道：“杨主薄，宋大人要看裴锦的官簿，你给他找一下。”说完他转头对宋将军说道：“那宋将军慢慢看，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恕不奉陪了。”宋景珩连忙说道：“崔大人您忙，我自己看。”说完崔大人便走了，宋景珩对杨主簿说道：“杨主簿，你不用管我，我自己看。”杨主簿年龄也大了，懒得动，他就对宋景珩说道：“好好好，宋将军请自便。”说着他走到前厅喝茶去了。

里面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级官员的官簿，看着满满当当的，实质上他们的摆放井然有序，他们按照三省六部五监九寺两院一台的顺序摆放的，所以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