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纠结了

她焦急的等待大夫的诊断，可结果显而易见，暖春真的死了。

“她是怎么死的？”她不相信暖春挺不住五大板，她也不相信以周渊的为人会刻意在背后毒死暖春，如果真的要让暖春死，他大可以说直到打死为止。

“凭老夫的经验判断，虽然这五大板打的颇为严重，但不足以致死，观其口齿，亦无中毒迹象，看样子，应是被打晕后被冻死的。”老大夫捋着胡须分析道。

泪早糊了林芸一脸，看着暖春的尸身，陷入到与暖春过往的一幕幕。

“老夫看你脸色不好，虽然走了特殊通道入府，但你也付了足够的银两，不如给你把把脉？”老大夫在京中医术不算高明，因为不高明，所以没什么名气，赚的钱就少，虽贪财了些，可作为医者，人品也不算坏。看着眼前的年轻妇人伤心欲绝，想来死去的姑娘必定对她十分重要，他也是动了恻隐之心。

她要好好活着，就算是替暖春也要好好活着。

时隔半月，她的头上又缠上了厚厚的白色棉布，送走了老大夫，便开始准备暖春的后事。

当周渊得知暖春的死讯，他皱起好看的剑眉，愣了好长时间，他虽不喜她，但也从没想过打杀了她身边的任何人，何况，她身边就只有一个暖春是从娘家带入府中的。

“清英。”他对着窗口呼了一声。

“属下在”一道黑影越窗而入，恭敬地单膝跪地抱拳。

“去看看暖春是怎么死的。”

“是。”

“别让其他人知道。”周渊对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说道。

“不好了王爷，芙蓉院的小厮来报，王妃拿着菜刀冲到了芙蓉院，说要砍了婉侧妃。”清严来不及敲门，直接闯了进来抱拳禀报。

“什么？”周渊闻言青筋暴起，随即大步出门。

芙蓉院是主院，其他院落都叫阁，这是他特意给李婉留的院子，离他的书房并不远，但他还是动用了轻功直奔芙蓉院。

随着林芸的闯入，胡乱的飞舞手中的菜刀，芙蓉院早已乱成了一锅粥，一些下人四散奔逃，一些人守在了婉侧妃的门口，也有一些被吓得大喊大叫。

周渊一把扯过林芸，夺下她手中的菜刀扔到了院墙根儿。

“你这个疯子，真是胆子大了！”他愤恨的开口说道，可看到林芸那赤红的眼眸，苍白如纸的面庞，以及毫无血色的嘴唇时，他还是被惊到了，心也如同被什么刺了一下。

“都是因为她的陷害，才害的暖春死了，我要杀了这个贱人，给暖春报仇！”

“王爷，你终于来了，姐姐她，姐姐她这是怎么了？”李婉在室内听到周渊的声音，忐忑的心才放了下来，她可不相信这院里的下人会为了她舍命救自己，那林芸长在边关，父亲又是大将，自然习得拳脚功夫，如若疯起来，自己定要受伤，也得亏是晚上王爷在府中，若是清早王爷上了早朝……

她迅速用水果刀将自己的手臂划伤，又将头发揉乱，衣服也扯开一些，才慢悠悠的推开房门，怯懦的开口。

“婉儿听话，快回房内等我。”他怕李婉有什么闪失，又担心她会害怕，所以赶紧出言让她躲避。

“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喝了你的血，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挖了你的心肝让人看看是红是黑！”虽然林芸被周渊拽着，可如今愤怒到极致的她力气大得惊人，一下便挣脱周渊的束缚，奔向李婉。

李婉吓得大叫一声，瘫软在地上。她倒不是真的在怕，她是在堵，她堵林芸的速度一定没有周渊的快，自己表现越弱越害怕，周渊才会越疼爱自己。

“王妃失心疯了，今日起王妃在水月阁疗养，任何人不得进出！”他点了林芸的昏睡穴，并吩咐人马上安排，还抬了一个卿水阁的二等丫鬟为贴身侍婢。

他将李婉抱起来走入房内轻轻地放在青纱帐中。这时他才发现李婉手臂上的伤口，又喊人去请府医。

看着李婉被包扎好，又安慰了好一会儿才移步去了水月阁。

水月阁在王府中就是个破落院子，急促的整顿后就将王妃安置进去。

随她入内的还有新提拔上来的丫鬟翠玉。翠玉虽然之前是二等丫鬟，却也入不得王妃的屋子，在之前的卿水阁也只是做做端茶倒水的活计。今日被提拔做了贴身侍婢，她心里并没有开心，虽然月钱涨了半两银子，可跟着不受宠的王妃，保不齐会有性命之忧，暖春便是前车之鉴。

周渊进来的时候，翠玉呆立在房中眼神不安的看着王妃不敢动。

“日后你便好生侍奉王妃，有任何需要，便去院门那找清严，你先下去吧。”说着挥了挥手。

他看着躺在床榻之上的人，薄薄的床榻，显得榻上的人更加瘦弱单薄。

他与婉儿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靖王妃的人选，母妃早已暗许婉儿，京中也有许多人知晓他与婉儿的情谊，只待时机成熟，便可奏请父皇。可那天难得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