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哥哥,给钱
她这样守着心中所念,但若是在长发及腰之日,心心念念之人没有为她而来,亦或者是来了,但心念之人的心中早已经装了别人呢!
思绪及此,桑鸢不禁鼻子猛然酸了一下,看向南宫娩的眼神多了几分惆怅。
但好在看现在云弦与南宫娩之间的相处,应该不会像话本子所说的我悦而君悦他人的那样子。
是以,言语渐稀,天空中下起了小雨。
阁楼里,祁司睿手中的白子落下,云弦瞬间瞪大了眸子,惊道:“我都把你围成这样了,你都能一子便解了这困局,不愧是你祁司睿。”
“若你专心,便不会有此一疏。”祁司睿边捡棋子边说道:“你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有此疏漏,可有自我察觉?”
他问的是棋局之外的话,云弦与他是莫逆之交,自然是明白的,在棋盘上点着的食指忽然顿住,眯眸看向祁司睿,道:“你是说有人按耐不住,动手了?”
有多少人盯着太子之位,云弦这个当事正主比谁都清楚。这首当其冲的便是大皇子云溯,表面上是一个谦谦公子,看着大度实则是小肚鸡肠,行事也是十分狠毒。
南洲百年的江山,若是落到云溯这样的人手里,那天下必定会打乱,百姓陷入水生火热中难以言喻。
“那我若是搅局会如何?”云弦落在棋盘上的手一挥,棋盘上还井然有序的棋子,霎时间乱成一团。
他是太子,若是有人觊觎太子之位,他要是没有动作,天下人会认为这个太子无能,是个软弱之人,将来登基了也不会有所作为。
但若是他有所动作,来个出其不意,那些一直阴在暗处做见不得光的人会是什么反应呢?
“会乱成一锅粥。”祁司睿指着乱作一团的棋子道:“但是乱了也有好处,只是你要想好该如何收拾残局。”
云弦捡了一颗棋盘边上的棋子握在手里,思索片刻后,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啪的一下将棋子扔回到棋盘上。
暂且放下这个话题,祁司睿提了另外一个话题:“你与南宫娩相处的如何?”
提到南宫娩,云弦内心并无波澜,只淡然一笑:“既然是天定,都是没有选择的,那便好生待她。”说着,他抬眸望了一眼窗外,语气略显失落:“若是她心里已经有心仪之人了,那本太子也不会强人所难。”
“那赐婚?”祁司睿平静的目光扫了一眼云弦,将他眼底的失落尽收眼底。
娶一个已经有心上人的女子为妻子,将她的一生都拴在身上,心里多少是会有些想法。
目光收回,云弦认真回了祁司睿的问话:“我不会强人所难,是基于不忤逆父皇,不让父皇与南宫世家之间有君臣隔阂。所以我会按照旨意娶她,担起一个夫君该担的责任,好好待她。”
或许这样对谁都好吧。
雨过天晴,日光斜照。
四人从宅院离开时,天色也已经渐晚,云弦同南宫娩一辆马车,先行一步,祁司睿同桑鸢间隔了些距离。
出了宅院,马车一路向西,桑鸢困倦缠身靠在马车车厢壁上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一股浓浓的糖葫芦和糖炒栗子香味钻进马车厢内,又钻入熟睡之人的鼻腔内。
香味成功唤醒了正睡梦呓语的桑鸢,她猛的睁开眼睛,熟稔的掀开马车窗帘子,探头出去寻香味的源头。
只是刚探出头去,才噘起鼻子,后脖颈就被人一把握住拽回了车厢内。
被拽回到车厢内,桑鸢绣眉拧紧,一脸不悦的看着祁司睿,欲启唇表达自己的不悦,却是被外面赶马车的云衡先一步开了口。
云衡:“殿下,方才过去的马车是溯皇子的。”
闻言,桑鸢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方才她探头出去被拽回来时,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快速的从他们的马车旁穿过。
“好险啊……”桑鸢迟缓反应的拍了拍胸脯,自言自语了句:“差点就脑袋与身分家了,好险好险……”
“你也知道好险。”祁司睿语气嗔怪:“以后还这样不看势头就莽撞行事吗?”
若他不是一个久经沙场,敏锐度优于常人的寻常人,方才这丫头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被带着关心的训斥,桑鸢默默将头垂下,双手食指不停的绕圈圈,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猫,不敢言语,确实她方才是犯了错。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凶了些,祁司睿调整了一下语气,抬手刮了一下这个淘气的小丫头,薄唇轻抿道:“方才是闻到什么了吗?”顿然又补道:“想吃的话就让云衡把马车靠边停下。”
“嗯嗯……”桑鸢耷拉着的小脑袋点了点,暗藏馋光的眸子试探性抬了些许,撇眸去瞄祁司睿。
她这番模样落在祁司睿眼中,活脱脱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子模样。
“云衡,靠边停下。”祁司睿启了唇,仿佛是把方才差点撞到他们马车的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