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释怀之心

实最能装清醒的人，十个人有九个人都能被她这份清醒拼到酒桌下。

想要分辨她有没有醉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将她的眼睛蒙上，片刻后，好像卸去了防备，她的眼中会显出朦胧醉意。

这是顾九盈的秘密，全世间只有言谙一个人知道。

眼前人的面庞渐渐和前世的言谙重叠，视线中的画面不住摇晃，出现重影，顾九盈不禁抬起手扶上他的脸，想要将他的模样固定住，嗫嚅又唤道：“师兄......”

为了看得清楚一些，她凑得更近了些，几乎是脸贴了脸，谢锦韵呼吸一滞，全身僵硬不敢动弹，视线相对，他能清晰看见她浓墨般的瞳仁中映出小小的自己，那一瞬间，好像在她目光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谢锦韵放缓了呼吸，小心翼翼，像是怕将她如蝴蝶般惊飞了。

“你是言谙吗？”顾九盈双手捧着他的脸，问得认真，脸上满是疑惑。

谢锦韵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轻声道：“小九，相信你自己的直觉。”

这一句话像是瞬间戳中了顾九盈的心房，她一怔，须臾眼中续满泪水，止不住地滚滚落下，胡乱地道：“你是对不对，你是言谙，是师兄......”

谢锦韵压住心头翻涌的酸楚，轻叹了一口气将她拥在怀中：“小九。”

顾九盈紧拽着他的衣襟痛哭，泪水止不住地从眼中流出，没多久就洇湿了他的衣袍，谢锦韵紧紧抱着她，一言不发抬手在她的背后轻轻拍打安抚。

直至她哭累了，倒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