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餐盘里会哭的眼睛

宴会厅只有一楼，左边是人流密集的舞池，中间是长条餐桌，右边是吧台。

谢璇穿着一身格格不入的黑色宇航服一样的防护服，在一众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女中穿行，他们却像是看不到谢璇一样自顾自的走动。

长条餐桌上摆着十几个盖着盖子的餐盘，没有座位，这里是自助取餐式的。

谢璇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打开餐盘的盖子。

银白色的金属盖子一点点打开，餐盘里的东西也一点点显露出全貌。

是很多的半张脸。

更确切的说，是三分之一张脸，从眼睛下方一直截取到发际线，像是被废弃的一张张人皮面具一样随意的堆放在里面。

但是这些人皮面具还是活的，露在上面的眼睛在盖子打开的一瞬间就全部看向了谢璇，一双双棕黑色的眼珠子迅速的滚动，甚至有几个眨着眼睛开始无声的哭泣。

是真的无声的哭泣，因为她们没有嘴巴。

谢璇起了一点鸡皮疙瘩，她伸出手，把上面压在一起的几双眼睛分开。

在她不小心碰到它们的眼球时，它们甚至还会立刻闭眼，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泪水。

真实的就像它们还长在活人身上一样。

谢璇看了几双眼睛之后就没有再往下翻，她粗略估计这个餐盘里装了至少十五双眼睛，而这些眼睛应该全都属于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