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笑话
雀。
云雀只是摇头,她不能和齐衍说自己的情况。
眼见云雀不说话,齐衍搬了个凳子坐在她面前。
“这几日莫要沾水,多修养会好起来的。”他嘱咐云雀,眼神却并未从她脸上移开。
云雀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可她只能和齐衍保持距离。
“谢谢你,齐小太医。”她无视齐衍的关心,准备下榻给人行礼。
齐衍的眉毛拧的更厉害,只差命令云雀让人躺回去。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他缓了缓心思又开始安慰云雀。
他从招财口中得知,是云雀去碧安殿吵嚷,被陛下罚跪,被温白荷跟元安为难。
可他想不通以云雀的性子怎么会刻意去吵嚷,再加上云雀醒来之后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能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他瞧着云雀嘴唇被咬破,拿出小竹条挖了点膏药涂在云雀的唇上。
云雀从未被如此温柔对待,瞧着面前之人眼底有化不开的愁绪是因为自己,说不动容是假的。
但近日她去温白荷殿里,温白荷对她如何,元安对她如何她心里清楚,也明白自己和齐衍没有半分可能。
“做奴才的,哪有不被主子磋磨的?”她嘴角扯出笑容想让齐衍安心,可她唇角开裂,笑起来确实不好看。
齐衍的面色阴沉下来,他不想听云雀自贬,半个字都不想听。
“你不是普通的奴才,而且哪有奴才被其他主子磋磨的?”他当然不想听云雀的敷衍,但又不能强迫云雀说实话。
云雀只是摇头,求他别再多问。
“是温白荷还是元安?或者她们都有份?”齐衍顺水推舟试探地问云雀。
“你别再问了。”云雀知道齐衍的打算,她不愿意齐衍为之冒险,干脆闭眼不提。
齐衍并非是云雀像的那般风光霁月,自小在府里度日,什么手段没见过,只是他遇到云雀,想一门心思对人好罢了。
“你若是不说,简衡便自己猜,她们有一个算一个,我会让他们加倍偿还。”他漫不经心的摆弄袖子,好似说这话的是别人,好似只是无心之言罢了。
明明云雀当作戏言便罢,可云雀到底当了真。
“没有的事!你别胡来!”她怕齐衍说到做到,赶紧开口拦人。
齐衍根本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劝动的人,他只是点头应和,心里有其他打算。
“以德报怨从来不是我的性子,你且安心,我会给你个交代。”他安抚云雀莫要为此事心烦。
但云雀从只言片语中明白齐衍的意思。
“元安的事是你做的?”她没回答反问齐衍。
更让齐衍确认自己的判断正确。
齐衍也没有回答,而是给云雀服了药丸。
“难得能歇歇,过会睡下吧!”他替人掖好被角,从药箱里拿出书来看。
云雀现在心里乱,哪里能睡着?又不想和齐衍聊天,只得时不时瞧瞧他。
一缕微光搭在齐衍脸上,她能瞧见齐衍的睫毛微微颤动,显得人没那般深沉。
她喜欢齐衍袖口处的月白色,那是官服藏不住的品性,是齐衍自己的性子,而不是官服下的另一幅面具。
许是察觉到有人看他,齐衍稍微偏头和云雀对视。
“你别管我的事。”云雀迅速扭头,办事警告半是规劝齐衍。
齐衍充耳不闻似的,转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云雀急了,有些话未加思考便从嘴里说出来。
“齐衍,你我非亲非故,你别再管我。”她说完背身对着齐衍。
齐衍又急又气,听了云雀的话立马放下书,起身到云雀身旁。
云雀只感觉到黑影凑近,没等转头整个人被齐衍翻过来。
和齐衍的神情不同,他动作轻柔,哪怕气急了也不忘照顾云雀。
云雀是头回见齐衍如此生气,心里开始慌乱。
“非亲非故?你休想用这句话打发我,我齐衍这辈子对天发誓,只要你一句话,我活着愿意为你赴汤蹈火,我若是死了,也会从地府里爬出来帮你。”齐衍的声音不急不缓,说是发誓,实际上更像是说句情话。
云雀鼻子一酸,好悬落下泪来。
但她不能答应,自己本就是烂泥,何苦要沾染上别人?
“别管我了。”她自己觉得这话轻飘飘的没用,但不能不说。
“我能眼睁睁瞧着人你被人欺负?你太小看我对你的感情了。”齐衍轻叹一声,他当然明白云雀不想让他淌这趟浑水,可他偏要为之。
云雀没有应声,也没拒绝,只是撇开目光想要闭眼罢了。
“你若死了,我一定下去陪你,你若烦我等你病好用簪子杀了我便好,你若不烦,我定是要纠缠你到不死不休的。”齐衍盯着云雀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