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
柳莹确实如此,她坐在榻旁得椅子上,怕声响惊吓到任骄阳,愣是跟个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她看着任骄阳,眼底的情绪无处可藏,确认任骄阳已经睡下后,她轻轻起身,靠近任骄阳时俯下身。
二人的唇仅有一寸之隔,她能感觉到任骄阳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只要她再往前些便能碰到她的唇边,她最终没有往前,轻手轻脚的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深吸几口气等面色稍缓才离开
她数落自己情难自己又觉得自己窝囊。
明明不会有人知道,自己非得悬崖勒马,她真是左右不得好。
多想无益,她没走几步便看见佩兰,和人打了招呼后带着香兰和扮成招财的萧易回去。
萧易从秘道去死牢,又从死牢到外面,回去见江清酒报平安。
佩兰觉得不对劲,回任骄阳内卧,进门便看见掩唇浅笑的任骄阳。
任骄阳的心从来没有如此剧烈的跳动过,担心被柳莹发现,却又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对于柳莹想亲她这事还是觉得可惜,要是柳莹再大胆些就好了。
“这时候守什么规矩。”她喃喃自语,完全没发现佩兰的到来。
佩兰此时眉毛皱的能打结,这和她认识的任骄阳是同一个人?
“咳咳。”她咳嗽几声试图让任骄阳醒来。
不愧是任骄阳,听到声响立马回神,回神时笑容也收起。
“你怎么来了?”事情已经解决,她认为佩兰实在不应该在这儿。
“我要是不来,你的魂儿明天也未必能归位。”佩兰调侃任骄阳,实在见不得她们腻歪。
任骄阳却不乐意,问她有没有把人送回去。
“我跟了几步,发现柳莹奇奇怪怪的,也是你这般魂不守舍,有萧……先生跟着,我就回来了。”佩兰说着话,为任骄阳倒了杯水。
任骄阳大喜,但她推了杯子说自己不喝。
“喝点吧!瞧你嘴唇都要干裂了。”佩兰又把杯子递过去。
任骄阳恍然大悟,她想着是不是自己过于粗糙,才让人难以下口。
想到此处她赶紧喝光杯子里的水,下榻去找洛轻铭送的东西。
什么香粉香膏,什么珠宝首饰锦衣华服,全被翻了个遍。
不但如此,她还拿出银子让香兰找夏安去买胭脂水粉。
之前行军打仗顾不得这些,现在可不是不修边幅的时候,等到柳莹不喜欢她这个模样就晚了。
“铁公鸡舍得拔毛了?”佩兰调侃任骄阳,实际上心知肚明,还不是为爱痴狂。
任骄阳催她快去,剩的银子自己拿去买吃的。
她被洛轻铭钳制这么久,是洛轻铭欠她的,她之前不动是因为她想干净些,如今喜欢上柳莹,她的心思算不上清白,没必要在意这些。
要当孤家寡人那是洛轻铭活该,她可不想孤身一人。
她才遇到喜欢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人走。
可她的欢喜在脸上停留不到一刻,又阴沉下来。
她哪里配得到什么感情,这不是害人害己吗?想到此处又收敛情意。
“你先回去躺着。”佩兰把人扶到榻上,然后赶紧去找夏安。
夏安拿出胭脂盒,又给了她新的消息。
那是关于温白荷的,温白荷发了好大的脾气,而洛轻铭耐心安抚,二人从凤鸾殿吵嚷到宫道。
其实真相远不止于此,要从二人离席说起。
温白荷离开的时候还算平常,只是脸色算不上好。
她步履匆匆并未理会洛轻铭,于是洛轻铭在后面追着。
“阿荷!阿荷你等等朕!”洛轻铭忘了规矩体统,急切的喊着温白荷。
温白荷不想停下,实在是没脸面对洛轻铭。
她甚至不记得刚才的经历。
洛轻铭不想强迫温白荷,又担心人横冲直撞受伤,只好在后面追着。
可温白荷丝毫不打算停下脚步,这让他更为焦急,最后急中生智,假装自己扭了脚。
孙德荣领会自家主子的意思,配合的喊了声陛下。
温白荷听见响声越来越远,又没听见洛轻铭瞧她,稍微转头看了眼,却发现洛轻铭跌坐在地上,神色痛苦地蜷成一团。
她赶紧跑过去,问洛轻铭有没有事。
洛轻铭直接抓住人手腕,反问她有没有伤到。
温白荷发现自己被骗,她立刻起身起开。
洛轻铭并没给人机会,直接拥人入怀,在宫道上,来往的宫女太监都能瞧见。
他没有半分避讳,当着众人的面在温白荷耳畔忏悔。
“是朕没有护住你,让你遇到危险。”什么规矩什么体统他都顾不得,他只想让温白荷平安。
孙德荣先是把人赶走,然后亲自跑去御膳房,想着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