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其发落
手做了个投掷的动作威胁应承天。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杀了他。
“所以你没法杀我,只能听我差遣。”应承天得意的指了指应青芜,再次找回底气。
当然只有他自己这么认为。
“你以为本宫做到这个位置靠的是家势?你高看自己了,侍寝当天因为你官职不高,我排在后面侍寝,现在我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努力。”应青芜轻蔑的看着应承天,进宫前觉得侍郎府上千般好,处处透着富贵,进宫后发现不过如此。
尤其自己是一宫之主,更瞧不上应承天。
又比不过柳知青,还敢和她耀武扬威。
应承天语塞,他确实不如那两位富贵,但应青芜有什么资格谈论他。
骨子里的卑微又化为愤怒。
“忘恩负义的东西,要不是我你能进宫?能站在这跟我讲道理?你就是个贱婢,连出身都没有的小贱人,敢和我叫板,你有几条命?”他厉声斥责应青芜,试图震慑对方。
岂料应青芜根本不吃他这套。
“人都只有一条命,怎么?老爷您比别人多?我是出身不好,您也没干净到哪里去。”应青芜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上前抚摸着应承天的脸颊。
应青芜的十指细嫩,许是在宫里不用做活养的,比之前细嫩。
正当应承天坦然接受应青芜的示好时,应青芜右手突然发力,打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应承天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疼。
“小畜生,你敢打我!”他再不顾及体面,朝应青芜袭去。
父亲教训女儿本就天经地义,传出去也是应青芜不孝,他料定应青芜不会外传,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他哪里知道应青芜在死牢的训练,她早已不是之前的兰芝。
从前的兰芝仅是有些心眼,但大体是好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如今她要一一清算。
只见她微微闪身便躲过,抬脚踢在应承天的腿骨上。
应承天直接跪倒在地,似是没反应过来。
此时应青芜提醒道:“就算是老畜生在宫里也得分尊卑。”
“你!”应承天疼的呲牙咧嘴 ,他说不出话,只是瞪着应青芜。
“人老了就得认命,要不然我不介意说些其他的。”应青芜面带笑容看着应承天,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应承天嘴上说着不怕,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哪怕是做做样子,应夫人也不愿意来的原因他们心知肚明。
早在应青芜还是兰芝的时候,她在府里当丫鬟,没少被应承天动手动脚。
那会她迫于生计不得不虚情假意,本打算当个妾室也好,没成想机会摆到面前,她摇身一变成了娘娘。
提及此事她更觉得恶心,不是她不放过应承天,是她根本没想让应承天活着。
在死牢时她便学会,成大事不拘小节。
“你敢!我没什么好怕的,你若说出去,名节受损事小,保不住你娘娘的位子你又会变回地底泥。”应承天死咬着她放不下钱财,为自己争取机会。
又听到应青芜一声轻笑。
“我有什么不敢?你别忘了,我是个连亲娘都不认得小畜生,更何况是你,你最好给我安生点,不然我要你们陪葬!”应青芜当然不信韦清秋已经死了,要是韦清秋死了,他们彻底决裂,应承天所有布局都会烟消云散。
这还是其次,最可怕的是她就像悬在头上的上吊绳,不知何时会要了她的命。
于公于私他都得保住韦清秋。
应青芜正是看中这点,只要应承天保着韦清秋,她总有机会能找到人。
到时候放在身边也好,打发了也罢,总比在别人手里强。
她根本不信应承天,她笃定应承天也是。
应承天没有说话,仅啐了口唾沫显示他的文人风骨。
在应青芜看来不过是立牌坊。
“您若是听话,本宫保证不会亏待您,您到如今的位置不容易,本宫也是,至于您想死想活还得看您自己。”她扶起应承天,顺便替人拍了拍衣摆上的灰。
应承天是聪明人,他知道如何选。
此时有千般不悦也得忍下。
“你别嚣张,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他嘴上不客气,却给应青芜鞠了一躬。
应青芜当然明白这只是纸老虎的把戏,当即回道:“那是自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毕竟还有父女情份存着不是?”
她这话十分巧妙,看似退让,实则紧逼,警告应承天莫要胡闹。
应承天眼见有个台阶,虽然心里依然不痛快,但还是立马顺着下来。
行礼转身告辞。
“什么东西?我呸!”应承天走到门口时应青芜啐了口,直道晦气。
应承天不能挑破,只当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