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故意戏弄自已吗
“估计自己走了吧。”
风七讷讷地开口。
虽然她有些嫌弃景宏宸一天到晚跟着自己,不过离开连声招呼都不打。
想来是没将自己当成真朋友看待。
风七叹了口气,摇头道:“他可曾交代你什么?若是没有,我今日就要启程了,你若是愿意跟着我,让我给你治病,便跟紧我。”
“恐怕不妥。”
“也是,那你日日换金疮药,用不了多久,伤口同样会痊愈,我们便就此分别吧。”
说罢,风七便要转身离去,谁知刚走到门口,就无头顶插着草的景宏宸撞了个正着。
景宏宸双目微红,眼底乌青,像是没睡好一般。
“姜公子?昨夜享受去了?”风七嗤笑出声,“身体这般虚,要不要我给你也开两副药?”
“用不着费心。”景宏宸没好气开口,“去准备马,我交代两句就走。”
“为什么是我准备?”
“你昨夜若不将我关在屋外,自然是我去准备!”
风七这才想起,她好像将门窗都关了彻底。
难怪景宏宸没有进来。
那他昨晚,该不会在马厩将就了一夜吧?
风七顿感心虚,一言不发地去给景宏宸备马。
“信给我便是。”
景宏宸伸手接过独目金手中信件,拆开查看,眉头却愈发蹙紧。
“秦宜年凭什么敢对姜家动手?”
独目金摇头道:“如今尚且不知他的底气源于何处,但确实得到了消息,那帮狗贼说姜家权大势大,若是姜家不除,天下读书人都不会认其为主。”
“他们在反逼姜家与秦宜年斗上一斗?”
景宏宸不解,随手将信扔到一旁烛火之上,很快便只剩下了灰烬。
“他都称帝了,过得还如此狼狈?”
“自作自受罢了。”
独目金今日又换了张脸,儒雅的形象与他这身腱子肉实在不符。
“公子,当初您究竟是如何逃出囫囵的?”
景宏宸伸手指向独目金的腰间,“有人替我服下了毒,让我好好活着。他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整个景家。”
“如今我虽是姜鸿,总有一日,我会为景家平反,到时,你们便不必再躲去暗处了。”
“公子有这份心,属下们万死不辞。”
景宏宸手指摩挲着腰间玉佩,心中沉了几分。
眼下情况,比他想象中更为复杂,秦宜年若是心虚,将宫中历朝历代的记录一把火烧去,景家便再无回转可能。
他必须加快些时间了。
“你去趟青州府。”景宏宸低声交代,“打探清楚其中状况,我们不能有兵没器,否则仍旧不是秦宜年的对手。”
“可姜家那边。”
“一切有我。”景宏宸的语气更低,“暂且莫回梅花小村,也别将我的情况告知于人。”
“是。”
景宏宸交代好一切,出门之际正好看到风七拿着一捧草在投喂他的马。
“我昨夜喂过了,吃多反倒不走路。”
“它说它没吃饱。”
景宏宸纳闷:“你是医女不假,怎连牲畜也一并能医?”
“只要有命的东西,便是共通的,她腹中明明空空,若非草料不好,便只能是有人在其草料中下了猛药。”
她抬眸望向景宏宸,开口询问:“你昨夜莫非没有闻到味道吗?”
景宏宸额头青筋直冒,“我昨夜没有睡在马厩。”
风七了然点头:“我明白。”
你明白了什么?!
景宏宸实在吵不过风七,只好将话题重新转移到她方才说的话上,“你说有人下猛料?客栈的人?”
他见过丧良心的客栈老板,为了留客,故意在客人的马草上加一些泻药,好让他们多住一夜。
“你昨夜不是在马厩,他们下没下药你不清楚?”
景宏宸:……
景宏宸:“我没在马厩。”
“应当不是。”风七没有接景宏宸的话,只继续道:“若是客栈的人下药,剂量应当比这更大,多半是为了防止昨晚那人偷马离开。”
“他们还在附近?”
景宏宸聪明,瞬间便明白了风七的意思。
“要不要进去提醒一声?”
“不必,他会处理。”
景宏宸自己都不在意相识的人,风七更是不会替他在意,略微点头后翻身上马。
“你还不准备与我分道扬镳?”
“我当真要去北境,反正你也去寻人,昨日若非我救你,只怕你已经命丧当场了。”
风七确实没法反驳此话。
昨日她轻敌,没想到独目金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