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界限感真强一男的

县城的小孩养的没有那么精致，很多女孩子8、9岁乳房就开始发育了，家长还任由她们整天顶着胸前的两个小凸点满大街跑，只当她们仍是小孩，更毋庸说会有人给她们普及内衣、乳房发育、男女区别的知识。

但是季文的奶奶会，陆吾对于男女生差异的认识，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彼时陆吾刚上初中，有了男孩子该有的青涩和好动，家是一点都待不住总想往外跑。

但季文还是小孩子的模样，每天主要内容除了吃饭睡觉上学就是屁颠屁颠地跟在陆吾后面，导致陆吾烦不胜烦，同龄的男生更是嘲笑他有一个跟屁虫妹妹，让他对此极为烦躁和不满。

有一天季文还是想往常一样想跟着陆吾出门，陆吾多次拒绝无效之后，气得狠狠地推了她胸口一下，不小心把她推倒在地上，正好被奶奶看见，将他温柔地叫到了一边。

本以为是要将他训斥一顿，陆吾已经做好了道歉的准备。

没想到奶奶只是为了给他拿刚蒸好的包子，她饱经风霜的手温柔地伸向他，“来，吃饱了再出去玩。”

陆吾低头默默地啃着肉包，奶奶在一旁慢悠悠地跟他说话，她说，自家哥哥和妹妹打闹，欺负欺负妹妹是没事的，但是绝不能叫外人欺负了妹妹去。

她还说，季文是女孩子，女孩子这一生要经历的危险总要比男孩子多一些，简单点来说，你能在家里给她一拳，外面的人就会给她一拳加一脚，你会呵斥她，别人就会打骂她。每个月会有几天要痛不欲生，到了年龄还要经历一次或者多次鬼门关，从阎王手里抢命。

幸运的话她会遇到一个为她遮风挡雨的人，让她这些难关过得不易但值得；不幸的话则会遇到一个给她风雨的人，一生漫长，痛苦且绝望。

她还告诉陆吾，女孩子有三个地方是不能被人随意触碰，甚至盯着看都是不礼貌的，唇部、胸部还有臀部这一圈。

而一个好男儿，则不会在未得到女生允许之前，随意触碰女生的身体；无论多生气，不可出言侮辱女生，让女生难堪，不可玩弄女生感情，随意出言调侃女生。

倘若以后有了喜欢的女生，谈恋爱一定是要奔着结婚去，如果不能给女生承诺和责任，那便不要轻易开始，不要耽误人家女孩。

奶奶慈祥地看着陆吾，“我们家阿吾啊，从小就懂事，以后小文就靠阿吾了，奶奶年纪大了，迟早要离开你们的。以后阿吾你就只有妹妹了，小文也只有你这个哥哥了。”

陆吾听得懵懵懂懂，他看着阳台飘着的他和季文的衣服，他的是一条短裤一条内裤和一件短袖，季文的则比他多出一件小衣服，这是保护胸部的吗？

原来季文是这样娇弱的作为不同于他的女生的存在，他暗暗下定决心，他要做为那个能给她遮风挡雨的人，而不是那个给她带来风雨的人。

后来陆吾长大了，才知道奶奶说的那个遮风挡雨的人不是谁都能做的，至少不应该作为她哥哥的他能做的。

如果不能给女生承诺和责任，那就不要轻易开始，他是这么被教的，也是这么做的。

夜色渐渐深了，陆吾捏着烟头低头看手机，季文说今晚和苗民去看电影，一会苗民送她回去，不用陆吾去接她了。

他抬起手猛吸了两口烟，吐出了一团乳白色的烟雾，兮若看他心不在焉，主动问起他季文的事。

陆吾却挥了挥手，告诉她，季文的事情不用她操心了，“我比谁都了解她，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到家的时候季文房间的灯已经亮了，他走进洗手间，发现季文的衣服已经洗好了，洗衣机里空空荡荡，他脱下身上的衣服，放了进去，5L的滚筒内桶仍是显得很空旷。

温润的热水浇在身上，洗去了一天的疲惫，似乎让他脑子清醒了一些。

他想，也许是时候该给她一些接触其他男人的机会，毕竟也已经19岁了，趁着他仍有精力帮她把把关。

他是这么想的，却迟迟不敢进季文的房间和她说开，好几次人都到房间门口了，最终还是转头回了自己房间，算了，还是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吧，他想。

陆吾的生日在2月的第一天，高中因为两人不住在一处，她基本都在住校，只有周六晚能回来，周日又要去学校，而陆吾来江市开了现在这间网吧，基本都在江市住。

那三年的生日季文都没有陪陆吾，只在他生日时给他发了个信息，那段时间两人关系有些僵，连电话都没有打。

不知道今年陆吾打算怎么安排，离生日还有两天了，她扭开了陆吾的房间门。

房间里有淡淡的烟味，陆吾正抱着脑袋躺在床上，望着窗户发呆，窗户开着，似乎在散他房间的烟味。

他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连忙支着一条腿坐起来，季文留意到他的睡衣松松垮垮地系着，大片的皮肤暴露在外面。

和季文平时在房间外见的休闲装不同，他在房间穿的是一件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