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再是弟弟
不必给你把脉了,便随你去,”
及渊见吴叔动了肝火,心中有愧,只得道:
“吴叔不要生气,我短时间内不会离开,”
吴叔听及渊这么说才转怒为喜,
“这就对了,老夫不会害你的。老夫知道你心里有结,但还是那句话,万事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其他的事都能等,就是你的身体等不得,这边气候温暖湿润,正适合你养身体,今后你什么都不要想,只管配合老夫,保你半年把肉长回来,”
刚刚还说一年,现在又说半年,
及渊无奈地看着老人笑,
吴叔人老喜欢唠叨,但这唠叨却让及渊觉得安然。
“多谢安叔,”
及渊真诚道谢。
“谢什么,只要你肯乖乖听话便比什么都强。”
吴叔给及渊把了脉,吩咐青萍去给及渊熬些米汤,
“你脾胃虚弱,刚刚又大吐伤了胃气,先少量多次的喝些米汤养养胃气,明日再酌情吃些易于克化的食物罢。”
吴叔殷殷叮嘱,及渊点头表示知道。
吴叔收拾好东西,拎着药箱走出去几步,想了想又回身道:
“你的病多从思虑上来,多思多虑于你无益,今日的事——”吴太医欲言又止,似有碍口之处,及渊听出吴叔话中有话,虽原不想问,但既然话说到这里了,
“孩子——是——他的吗?”
及渊干涩地问,他不是怀疑柳如烟骗他,他只是不信玄夜真的会和别人,
吴太医瞠目结舌地看着及渊,问问题怎么可以这么一刀斩,不给人半点回旋的余地,吴太医心里很想给自己一巴掌,早知道及渊会问这么一箭扎心的问题,他就不该多嘴提起,现在可怎么好,是答还是不答?
答,及渊只会更伤心;不答,已经问了,能不答吗,
吴太医心里为自己掬了一把老泪,却也只能说道:
“呃——孩子嘛——确然是王爷的,但——”吴太医想为李玄夜解释,然而事情复杂,三句话两句话的说不清,吴太医正斟酌着要不要从头说起,就听及渊说道:
“吴叔,一会儿您去看看阿凌吧,刚刚他来了,一句话没说又走了,我有些担心,您去看看他吧,我好放心。”
吴太医知道及渊不想听解释的话,才拿这话来搪塞,
当下只得叹了一口气摇头晃脑的走了。
等吴太医出去,及渊无力地闭上双眼,积蓄已久的泪终是滚了下来,
玄夜,我们终是走到了尽头了。
今夜月色很好,吴太医伴着月色往自己的院子走,穿过花影树丛,突然一阵酒气从一棵梧桐树上传来,
吴太医驻足抬头观望,就见一个人影仰靠在树上正在喝酒,
“是谁在上面?”
吴太医问,
“吴叔,他好吗?”略带了醉意的声音问,
吴太医不禁又叹了口气,
“担心,便自己去看,你这孩子怎么还如此不经事,你虽小,却也算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呵~”李凌醉意迷离,
“他放不下兄长,我放不下他,吴叔,你说怎么办,我就是死也放不下,看不开,你说我该怎么办。”
“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但我要告诉你一句话,那孩子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吴叔说着跺跺脚,摇头晃脑的走了。
夜,深了。
及渊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床顶上的帷帐,帷帐影影绰绰的,看不清,他也不想看清,就像玄夜的心,他也不想再知道。
他诈死,本就是想断了一切,玄夜有了新的归宿,这很好,他该恭喜他,及渊扯动唇角露出一个笑,眼泪却因为唇角的动作再次滚了下来。
梆子声远远传来,让静谧的夜更添静谧。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接着门被推开,
酒气,瞬间弥漫。
“小王爷!”
倚靠在窗边的榻上打盹的青萍起身,看到进房的李凌,忙起身下了榻,小声惊讶地叫了一声,
“你,先出去,”
李凌指着青萍,
“是,”
青萍看了一眼床幔拉紧的床,躬身退出房外,
李凌走到床边,半跪在地,手扶着床却并不掀开床幔,他看着床幔说道:
“小渊,我知道你也没睡,我有两句话要跟你说,你只管听着。我喜欢你,是做夫妻的喜欢,所以,以后不要再把我当弟弟。
我比你小五岁,所以我有更多的时间等你,你若先我而去,我会与你同行。
小渊,这些话我只说这一次,以后再不说了,你也不要试图改变我的想法或者劝我,你应该知道,如果能改,我早已改了。”
李凌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