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探病

的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炫耀给谁看？

“抬手。”知道他在笑，但她懒得看。

她把温度计往他腋下塞，他竟还故意挺挺胸，蹭着了她的手，果然特别烫。

下一刻，他又快速地放下了胳膊，妄图夹住她的手。

他是存了心，要戏弄她是吧。她也没客气，狠狠地掐了他的腰一下，听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她很得意地看过去。

“乔一楠，有你这样对待病人的吗？”他竟还委屈地说。

“怎么？我对猥琐的病人都这样。”

“是，我猥琐，昨天俞一舟那媳妇儿站我旁边就开始笑，问我用的哪款宠物香波。”

“对啊，你昨天身上的味道，跟我家楼下那只赖皮狗一模一样。”

“那你觉得好闻吗？”

“有什么好不好闻的，公狗都很臭的。”

“…”

她看着表，计时，被他炙热的目光包裹住的5分钟，真是难熬。

“拿出来。”他又不动。

算了，没见过狗自己测体温的。她又掐着他的腰，用力把温度计拽了出来。

“39.5摄氏度。”她读出来，问他，“吃药吗？”

“不吃。”

“那输液吧。”

“不输。”

“那你要怎样？”

“你坐这儿，陪我。”

“周明哲，你是发烧，不是偏瘫。”

乔一楠从包里翻出听诊器，戴上，先把双手搓热，又用手捂热胸件，贴到周明哲心口上。

一抬头，看他一脸的享受，“怎么了？习惯性动作。正常呼吸。”

“我紧张。”

“别说话。”

四周一下安静下来，让她感觉很是异样。

这个她做了成千上万次的动作，似乎又回到了生疏别扭的第一次，手指绷得紧紧的，指尖一挨到肌肤的质感，就像小猫惊跳了一下。

心跳声异常地清晰，渐渐地，像混合进了另一种心跳。

还好，除了心率过快，没什么异常。

“好听吗？”看他一脸的坏笑。

“跟狗叫差不多。”

趁着他没开口，她继续问，“胸痛、胸闷吗？”

“嗯。”

“有没有感到呼吸困难？”

“嗯。”

“平常熬夜，压力大……”

“你该不是想说我一贯混吃等死，不用回答吧。”

她收好听诊器，站起来，“走吧，去医院。”

“干嘛？”

“高热，心率过快，去抽血排除下炎症，再查查心肌酶谱。”

“有没有可能是我见到你，心跳过快，浑身燥热呢？”

“……”

“你是不是真的怕我得心肌炎？”

“嗯，怕得很，万一你真得了心肌炎，我嘴就开光了，马上拉单子，把他们都咒一遍。”

“不去！”这次，他直接躺下了，双手环抱，脸朝里，还闭上了眼。

这狗男人。她想走，但腿动不了，职业本能让她必须对此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