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对峙

的看向葛小伦，“彦第一次来的时候跟我说你身上可能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说说吧，怎么回事？”

葛小伦心中稍稍有些疑惑，自己当时的表现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还是她想诈我？

不过无论如何，他所说的东西就是真话，也不需要有任何隐瞒。

“您无需如此试探我，对恶魔的打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松口。”

“哦？说说看？”凯莎没有继续追问他的底细，而是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地球想要成为一个伟大的文明，就不可能一直在天使的羽翼之下。每一个文明的发展都是铁和血的堆积，从来没有人是靠施舍就可以站着活下去的。这是我从人类历史当中学到最深刻的教训。”葛小伦顿了顿才接着说道，“但首先地球文明要能迈向宇宙，永远存在。而我认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学会什么是牺牲。”

“牺牲？我没想到会在你的嘴里听见这个字。你既然知道，为什么又要阻止天刃？”凯莎眯起眼睛，其中有几道危险的光芒闪过。

“那不是牺牲，是交换。”葛小伦笑了笑，“今天我们能用几百万的生命换太平，明天就可以是几千万，最后恐怕什么要求我们都会答应，只要能继续活下去。地球自己有神，又有外来神的帮助，即便最后被打断了脊梁也是实力不济，而不是自己愿意投降。”

凯莎摇摇头，似乎仍然不是很满意他的说法。

“既然是你们自己的选择，那就自己承担后果吧。”

在她说话之间，葛小伦便感觉自己身体的凝滞感消失了。再抬头的时候，就已经看不到天使们的身影了。天地之间只留下凯莎的一番话飘荡着。

“彦，你的运气不错，他会是个可靠的男神。”凯莎靠在王座的扶手上，在私人频道里和彦说道。

“可是女王，他身上那些疑点……”彦始终没办法完全忽略掉那天在她心中留下的不对劲的感觉。

“只要他不会脱离正义秩序，我们天使还是容得下他这点秘密。我们的秩序是为了维护宇宙的安危而不是限制每一个文明的神，后者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本身，你要记好了。”

“受教。”彦在飞行过程中微微点头。

“我仔细研究了这个世界，他们值得天使的庇护。在需要的时候，帮他们一把吧。”这次她开的是面向所有护卫天使的频道。

“是。”众天使齐声回应。

她们始终自诩为宇宙秩序的维护者，在这一信念之下，即便死亡在她们看来也不过是一场盛大的谢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