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先驱者

上古，初之甲子年甲子月子时。

华夏古国，古都，郊外石窟。

“吾之闻道乎，天之弗存乎。”

“吾之不闻道乎，先驱而知于弟子者乎。”

一老者盘腿石台之上闭目静思，他白眉及肩，手握拂尘，仙风道骨，口中念念有词。

一八岁的孩童手托一八卦盘，亦闭目静思，虔诚地跪于老者身侧。

闻言，孩童问道：

“师傅，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呀？”

师傅缓缓睁眼望向孩童，微笑着就给孩童解释起来。

“这第一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我在有生之年向天求道能够窥探到宇宙的奥妙，那么天也就不必存在了。因为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奥妙都告知了世人，世人也就不必再像我一样耗费一生向天求道了，”师傅说着挥起拂尘指天绕了个圈。

轰隆隆。

石窟百米惊雷炸响，土石翻飞，却不能再靠近半步。

“这第二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我在有生之年向天求道不能窥探到宇宙的奥妙，那么我将作为先驱者，化身龙魂，指导我的后人继续追寻宇宙的奥妙。”

孩童知道为什么要问天求道、追寻宇宙的奥妙，这也是他追随这位老者的原因。

苍生。

轰隆隆。

石窟百米聚集了更多的雷云，无数落雷拼命地击打着若有若无的光罩。

孩童望了望石窟外，又回头看了看师傅，疑惑地问道：

“师傅你要死了吗？”

师傅咳嗽着转过头望向孩童清澈的眼神，片刻后神情严肃的说道：

“是的，师傅要死了……”

孩童闻言瞳孔骤缩，赶忙扔掉八卦盘来到师傅身前跪下，双眼通红地说道：

“师傅你不要死，你不要死……你死了要小莫怎么办啊……”

师傅微笑着抚了抚小莫的脑袋，用极其柔和慈祥的声音说道：

“没事的……没事的……师傅只是死了，又不是不在了……师傅还要指导着小莫继续追寻宇宙的奥妙呢……”

小莫闻言放声大哭起来，声音直动九霄。

“师傅，我不要追寻什么宇宙的奥妙了，我只要师傅活着，我要师傅活着……”

师傅闻言眉头一皱，破口大骂：

“我死后，还要靠你继承我的本领，哭哭啼啼成什么大事！”

师傅收起拂尘，转身甩出一袋子七零八落的东西给小莫。

“诺，好好看看咱家的绝学，得给为师继承好了！”

小莫接过袋子，一边抹眼泪一边解开袋子查看起来。

阴阳鱼、两仪钵、四象图、五行阵、八卦盘、九宫格、天干地支表、二十八宿排布图……三枚铜钱？

“这……”

“师傅，这些法器都要传给我吗？可是，这些我不也会用啊……”

师傅闻言又拿出一沓书籍，一本本翻开递给小莫。

“这本是《炁体源流》，是所有绝学的基础和根本，你要继续研读。”

“这本是《法器原理及使用》，你在里面可以看到为师写画的一系列原理图和使用方法。”

“这本是《奇门遁甲》，为师毕生奇门绝学都在里面了，之前给你那本的不完整，你找个地埋了，从头学这一本。”

“这本是《万阵图》，是当年为师游历八天九界搜集的阵法图集，功能和用法什么的都标注有，你要好生利用。”

“这本是《千术诀》，记录的大大小小九千九百九十九个法决，有的是民间搜集的，有的是和其他高人交流学习来的，还有的是为师自创的。你也要好好学。”

……

师傅递过来数本古籍，滔滔不绝说了半个时辰。

“好了，为师能给你留下的都留下了。”

“为师就要走了……”

说罢，师傅两眼一翻，就地升天去了。

小莫低头如痴如醉地翻看着书籍，久久才抬起头来。

“师傅，师傅！”

石窟外，闪烁着的光罩轰然炸开，无数道七彩雷电汇聚成一道黑雷，直劈在师傅身上。

这道雷劈啊劈，硬生生把师傅劈成了一堆骨灰，劈出一个大坑。

小莫匆忙翻开《千术诀》看了一眼，嘴里念着“化雷诀”就扑上前去，从黑雷里抢回师傅的骨灰来。

扔出一块灵石打在“出世阵”的阵眼上，黑雷瞬间被格挡到百米开外，继续疯狂地击打着光罩。

……

石窟外，石山脚，悄然堆起一堆黄土，土堆前立着石碑：“洞天派初祖先师之墓”，右下角一行小字：“某年某月某日，弟子公羊莫，立”。

碑前，八岁的孩童低头翻看着书籍，一头短发逐渐长长，身形逐渐从儿童变为少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