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成悬案
们!”
众人也跟着欢呼了起来,传棋笑着看着大家。
魏锦丽走上前:“难为你了,那日大家随口说了那么多事,只有你,有心将其记录了下来……”
传棋笑着摆摆手:“我该做的。”
…………
过了几日,景家的马车夫死在了刑部。
侍女被上了重刑,但仍查不出什么。
疑点有几处:一是,原在马车上放着的方便用的器皿,不翼而飞。二是,上马车后,侍女给景韵喝了几口茶,那茶水残渣被验出有致人神志不清的药物。三是,那个闹市分明不是顺路经过,而是刻意绕路过去的。
但是马车夫已死,死无对证,只能不了了之。
景韵父亲被官升一级,这就代表了皇上的意思。
那家退了景韵婚事的家里,后悔莫及,又上赶着去求原谅,可是景韵却心如死灰,表示只想在女学馆安心求学,不愿再考虑其他。
后来,皇上将那个家族的族长,罚了一年俸禄。
一切似乎重归平静,有人受到了惩罚,女学馆的名声保住了,还因为诗集的流传,更加享受盛誉。
放了冬假,女学馆近日都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些照料管事的先生们还在。
转眼到了除夕,大家都回去了,诺大的女学馆,只剩传棋一个人。
她怎么琢磨都觉得不对,总觉得幕后有人在陷害女学馆和景韵,会是谁呢?
正这样一边想着,一边吃着钱利儿之前给的零嘴点心,突然听到一阵喧闹说话声。
她推开窗户一看,竟是同窗们走了过来!
她们不是都在家里过节,怎么过来了?
二十余人,挤满了传棋的小屋子,热热闹闹的。
钱利儿道:“怕你一个人,太想我们了,我们便约着一起来陪陪你,只有,谢家规矩严,谢瑶影没来,其他人都来齐了。”
景韵走上来:“之前的事,谢谢你了,这是我亲手缝的手帕,送给你。”
传棋笑道:“不用说谢,我没做什么,只是我们本就清清白白的,本就不该受到污蔑。”
大家有说有笑地聊了一阵子,只见天色深了些,屋外又有婢女在催,于是便都纷纷告辞而去。
悄然而来的热闹,又悄然而去,让传棋觉得很是没有真实感。
她打了个呵欠,收拾了一阵子,又将炭炉里加了一块炭。
天色渐沉,传棋看着夜空,有点默然。
她其实是一个喜欢独处的人,只不过今天这个日子,有些特殊。
齐韵一早就让她去宫中,可是她怕宫中规矩多,自己做错了什么,还会跟齐韵惹麻烦,便拒绝了。
她打了个呵欠,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却也睡不着。
她又披上了衣服,去藏书馆找书看。
远远地,瞧见藏书馆的门,打开着……
她心里一惊,像是漏了一个拍子……不会吧?!
肯定不会,他是家中嫡长子,今夜除夕,怎么可能还来这里?
想必是哪位管事的先生,忘记锁门了吧。
虽这样想着,但是她脚步还是有些不稳,慢慢挪到了藏书馆门口。
一股香气传来……
一个俊秀的侧脸,几滴汗流下来,他的袖子撸起,忙得热火朝天的。
他往面前的铜质火锅中间,加入一块炭,又往锅里加了一块大骨头,熬着骨头。
传棋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他。
只见喻言用一个勺子舀了一些汤底,红唇贴了上去,抿了一抿嘴,微微点了点头。
他突然一抬头,看到了传棋,惊得勺子一晃,滚烫的汤汁浇到了手背上。
传棋忙上前,握着喻言的手,看到已然红了一片,皱眉道:“小心点!”
她赶忙从屋外捧来一盆冷水,让喻言的手放入其中,那红肿才退了下去。
喻言笑道:“是我毛手毛脚的。”
传棋道:“除夕之夜,你为何在此煮火锅?”
喻言心道:怕你一人,太孤独,原想煮好了再去叫你,没想到你自己过来了。
他嘴上却说:“父亲去宫中了,母亲带着我们已经吃了一餐年夜饭,只是我突然想要吃火锅,外面的店门也都关了,于是便过来了。”
传棋心想:他去哪里煮火锅不行,偏偏来这里,也许是怕我一人,特意来陪我。
她又想:可是喻言嘴上不说,她也只好装作不知。
传棋道:“如今你的手烫伤了,我来给你煮吧。”
喻言笑笑道:“那便有劳传姑娘了。”
传棋一扭头,只见旁边放着牛肉羊肉,各种丸子,洗好的蔬菜。
她惊呼:“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