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听懂
是我关心则乱了。”
传棋觉得这谢瑶影怎么一时一个面孔,像是玩变脸戏法似的,只愣愣地看着她,说:“关心则乱是这样用的?”
徐先生的声音从传棋背后传来:“什么事?你们在说什么?”
传棋指着谢瑶影,刚想解释此事,突然就看到谢瑶影已经掏出了一绢帕子,可怜兮兮地抹着泪。
徐先生怜爱地拍拍谢瑶影,道:“方才我也听了七七八八了,难得你如此关心同窗好友,人家却不领情,也别伤心了。”
徐先生又看向传棋:“传棋,我看你如今是飘了。”
传棋一愣:“飘?京城话我听不明白。”
徐先生冷笑一声:“还装听不明白?之前你在论辩赛上表现不错,在宫中的讲演也说得好,但是你品德有欠,规矩也没学好,该好好同这几位同窗学学礼仪和品德。谢瑶影好心帮你补课,你却只顾着出去玩耍。我进来时,见喻言在门外,是不是等你的?”
传棋沉默。
徐先生道:“不许去。”
传棋不解地看向徐先生:“我与朋友吃饭,也不行吗?”
徐先生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传棋,你有些才华,便该将才华用在正经事上,总想着旁门左道的捷径,只会摔得粉身碎骨。”
徐先生背着手,看向眼前的这几个妙龄女子,谢瑶影自不必说,样样皆好,钱利儿是武将之女,性子单纯,有些沉不住气,魏锦丽与唐燕嘉皆是出身世家,姿色与功课皆是上等,这几个都是她亲自挑选出来的贵女,她相信,只需要在这女学馆中,培养两年,她们必定都会更加出色。
她说:“我们女子,嫁人生子很重要,但是凭自己的本事,过好自己的生活,同样很重要,不要总想着攀附权贵,若是名声坏了,不仅毁了自己,也会污了女学馆。”
谢瑶影连连点头,魏锦丽与唐燕嘉也跟着称是。
唯有钱利儿听不明白徐先生在说什么,她很懊恼,每次与这几个朋友在一起,她们总是讲一些只有她一个人听不懂的话,怎么如今徐先生也这样。
她看向传棋,发现传棋也是一脸迷惑,她心里一乐,好在不是她一个人听不明白。
徐先生道:“瑶影,难为你一番心意,不过为师已经准备好了之前传棋落下的功课,你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你们也是。”
“传棋,你留下,补课。”
传棋“哦”了一声,谢瑶影眼中露出笑意。
待众人走后,徐先生道:“刚才我说的话,你听懂了没有?”
传棋看向徐先生,小鹿一般的眼睛清澈见底,徐先生摇摇头,打开书本,开始给传棋补课。
直到夜幕降临,徐先生才合上了书本,只见传棋仍专心地看着书,认真地记录着,笔下流露出来好看的小楷字。
徐先生不由地又心软了,“休息吧,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
传棋抬起头,笑道:“先生讲得太好了,我都听入迷了。”
徐先生点点头,走出屋子,她又停下脚步,回过头:“你还要去跟喻言吃饭?”
传棋猛地回过神,“糟了,他肯定等急了。”
说着就抱起了书,匆匆跑了出去,差点将徐先生撞倒。
徐先生看着她的背影,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
传棋跑到侧门,只见那青灰色的身影正蹲在一棵树旁,衣角静静地垂落在地上。
他正伸手逗着一只小狗,那白色小狗喜悦地蹦跳着。
“对不起。”
传棋气喘吁吁地走到喻言的身旁,喻言扬起头,笑道:“对不起什么?”
传棋说:“让你等那么久啊。”
喻言站起身,笑得暖暖的,他说:“刚才谢瑶影来过,她说你不会出来了,让我离开。我不信她,于是在这里等着,正好白小八陪我。我该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出来。”
喻言走近一步,传棋抬着头看过去,觉得他个子好高,将周围的光都挡住了,黑暗中,她见到他笑得特别开心。
传棋不懂他为何这样开心,道:“本就约好了,是我忘记了时间,让你等那么久。”
喻言说:“谢谢你,在听了徐先生说了那些话后,还愿意出来。我等你的时候,心里在想,或许你会顾忌,不愿意再见我。”
传棋突然一愣:“谢瑶影同你说了徐先生的话?”
喻言:“嗯。”
传棋说:“所以徐先生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谢瑶影听懂了?她说给你听,连你也听懂了?”
传棋夸张地瞪大眼睛:“完了完了,我脑袋是不是坏掉了,怎么你们都听得懂,只有我听不懂?该不会连钱利儿也听懂了?”
她揉揉脑袋,“糟了糟了,我已经听不懂先生说的话了,我该不会被退学吧。”
喻言:“……”敢情是压根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