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心如死灰
喻言脸上不喜不怒,淡淡的,没有表情,而他身边的女子,温婉窈窕,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
那女子似乎察觉到了柳博容的目光,不悦地看过来。
下一刻,她便看到了柳博容对面的传棋。
“传棋,好巧呀!”那女子娇柔地叫了一声。
传棋不得不扭过头,嘴角扯出一丝微笑:“谢瑶影,好巧。”
谢瑶影问:“这位是?”
柳博容自我介绍道:“我是传棋的朋友,柳博容。”
谢瑶影见柳博容仪表不凡,文雅翩翩,不禁心里想到:传棋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本事,之前是魏宏林,卫若,喻言,如今又多了一个人,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底细。
喻言站在谢瑶影身后,看着传棋与柳博容,眼神黯淡。
柳博容笑道:“喻公子,你们是两人,还是有其他朋友?”
喻言说:“没有别人。”
柳博容笑道:“那不如一起?”
传棋悄悄拉了拉柳博容的袖子,柳博容却反手握住了传棋的手,她一张精致小脸蹭地一下就红了。
喻言的脸,黑了几分。
谢瑶影转头看向喻言,询问道:“谨言哥哥,一起吗?”
喻言看向柳博容,柳博容脸上似乎有些许得意之色。
喻言道:“一起吧,我定了雅间。”
喻言甩了甩衣袖,往前走去,谢瑶影紧紧跟随。
柳博容并没有松开传棋的手,他拉着她,跟上喻言与谢瑶影。
柳博容贴近传棋的耳边,轻声道:“你与她,有过结?”
传棋立即摇头否认:“没有,我与他什么事都没有,不太熟,也没有过结,就只是……只是认识而已。你瞧我与他在礼部内院里,也并没有说过几句话,他总是和陈琼在一起的……”
柳博容静静地听着,脸上似笑非笑,说道:“我问的是你与那个姑娘,不是喻言,你好像很紧张。”
传棋登时有些尴尬:“哦,我与谢瑶影……她也在女学馆的,但是她不太与我讲话的……”唯一一次与谢瑶影近距离接触,就是在琇悦轩一同吃过饭,而,那是一次她不愿意再回忆的经历。
柳博容不再说什么,却轻轻松开了传棋的手。
传棋只觉得,被握住的时候心里很惊慌,但是,被放开的时候,却有一丝丝失落。
走到了雅间,里面是一张长条形的桌子,喻言与谢瑶影坐在一边,柳博容与传棋坐在了对面。
喻言道:“柳公子,菜是提前订下的,两个人的量,不太够,还需加一些。”
柳博容毫不客气,笑道:“那便将这家的招牌菜、特色菜都来一些,我们刚才去置办了一些物什,如今真有些饿了。”
喻言点点头,对旁边的店小二说了几句,那小二的便退下了。
谢瑶影问:“置办物什?你们是做生意的?”
柳博容笑道:“见谅,还没有同姑娘介绍一番,在下姓柳,名博容,原籍在南边,如今是大理寺评事。置办物什,是因为我刚置了一处宅院。”
谢瑶影欠身点头行礼:“原来如此,见过柳大人。我姓谢,名瑶影,家父在刑部做事,与传棋同在女学馆读书。”
柳博容神色一惊,笑道:“令尊莫不是谢尚书?”
谢瑶影点头默认,柳博容道:“我们大理寺与刑部,历来有些往来,只是没想到,谢尚书一向严肃强硬不苟言笑,竟养出如此温婉优雅的女儿。”
谢瑶影闻言,心想:这人只是一个小小评事,却敢在我面前,评论我父亲,想必与我父亲极相熟。
谢瑶影见他语气真诚,举止风雅,又似乎和她父亲很熟,所以便逐渐卸下了防备,与柳博容多谈了几句。
柳博容同谢瑶影说了几件她父亲办公时的趣事,惹得谢瑶影笑个不停。
而一旁的喻言只自顾自地喝着茶,眼睛看向窗外,楼下是个医馆。
从医馆里走出来的人,或是愁云密布,或是喜笑颜开。
他便想起来,以前曾看到传棋从医馆出来,鼓着腮帮子,像是一只小松鼠。
他的眼神突然就柔和了许多,不似刚才那般冷淡,他转头看向传棋,却见到传棋也正悄悄看向自己,两人目光交视,传棋立即躲开,假装听着柳博容与谢瑶影聊天。
此时谢瑶影正问道:“不知柳大人当时考了什么名次,被封去了大理寺?”
柳博容笑道:“那一年运气不错,殿试第三。”
谢瑶影一愣,随即赞叹道:“原来是柳大人是探花郎!我父亲最看重科举了,他自己当年名次不太好,一直遗憾着呢。”
柳博容笑道:“可谢尚书如今的成就,早就超过了同榜其他人。科举只是第一步罢了,像我,进入大理寺后,便被派去南方办案,如今才回京,当年同榜留在京城的人,许多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