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局棋
,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世家第一代的。”
柳博容唇角微微上翘,“走吧,那就助我一臂之力,让我在齐姑姑那里博个功劳。”
传棋低声问:“柳大哥,你的计划是什么?”
柳博容瞧四周并无人,才凑到传棋耳边说:“从何向明手上,拿到改好的试题合集,最好是能打探到他将试题给了谁。而你,齐姑姑交代了,你不需要插手,做个旁观人就好。”
传棋不解,齐韵为何又要让她卷入此事,又不让她插手。
她问:“为什么?”
柳博容笑道:“我也不知道,宫里的意图,哪里是我能猜得到的。”
柳博容一面说着,一面拉着传棋的手腕,将她往正堂领。
陈琼见到两人,故意笑得大声:“柳大哥怕你迷路,特意出去接你,去了好久,我差点以为你们俩都迷失在路上了。”
传棋忙松开柳博容的手,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柳博容看喻言一眼,只见他连头也没抬,静静地翻着书。
如往常一样,大家都埋头改着题,离交题的日子越来越近,大量的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的编纂和校对。
所以,大家没有往日那般忙碌,只是在精益求精地对题目进行修订。
有的翻书查阅,有的去与柳博容和喻言探讨。
到了午饭时分,众人饭毕,有人搬来了一张棋桌和两缸棋子。
“柳大哥,传姑娘,昨日听了你们当年的趣事,一时技痒,想与传姑娘下一盘棋,不知可否?”
传棋看向柳博容,只见他豁然大笑:“要与传姑娘下棋,那你得先赢过我。”
他坐在白棋一边,对那人拱拱手,而那人却不肯坐下,“我是想与传姑娘下一盘,不是柳大哥。”
旁边有人起哄道:“是啊,柳大哥的棋术我们是知道的,只是不相信传姑娘赢得过你,这才弄来了一副棋。现在是想看看传姑娘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传棋又看了看柳博容,他却端坐在棋桌旁,显然不愿意传棋与旁人对弈,“你们信不过我说的话?”
“柳大哥,不是信不过你,是不敢相信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就能有如此高超的棋术。”
不远处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能和我下一盘吗?”
只见喻言站起身,朝这边走来。
传棋直摆手,“不,不能,我的手指,伤了。不能拿棋子。”
柳博容笑道:“不妨事,我来执棋。你坐到我旁边来。”
喻言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立马恢复成平静淡然的表情,他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
陈琼笑道:“柳大哥你不公平,为何能让王公子与传棋对弈,却不许别人。”
柳博容故意板起了脸,指了指众人:“你们一个二人,棋下得怎么样,我知根知底的,连我都下不过,还逞能。莫非你们这四年,得了棋圣的指点不成?”
众人讪笑道:“罢了罢了,我们便看棋好了。”
黑子先落,喻言将黑子放下,看向传棋。
传棋对柳博容说了一句,柳博容笑着拿起白子,放在了棋盘上。
喻言又落子,传棋又对柳博容耳边说话,柳博容便依言落子。
喻言只觉得两人离得很近,十分刺眼。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抿了抿,一时分神,手中的棋落偏了。
落棋无悔,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从胜势转为输势。
而对面两人,同时露出微笑,还相视一看,又凑在一起说了几句话。
喻言打起精神,逐渐将输势挽回,两方又成了胶着状态。
这时候,传棋对柳博容说完后,柳博容两指拿起棋子,尚悬在空中,传棋却用左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等等。”
传棋又说了一句,柳博容笑着点头,换了个位置,放下了棋子。
喻言蹙眉看向传棋:“你右手伤了,可以用左手,无需别人帮你执棋。”
有人在旁边笑道:“王公子,这你就不懂了,人家小两口就是喜欢这样一起下棋,多有意趣。”
喻言的脸又黑了两分,不再言语,也不再看向对面两人,只低头盯着棋盘,一鼓作气,赢了。
众人惊呼:“传姑娘棋术果然惊人,小小年纪竟能如此,实在佩服,但是王公子的棋术更胜一筹,实在出神入化。”
“王公子,您究竟有什么不会的。”
“是啊,王公子,怎么会如此博学多才的。”
只见喻言仍冷着脸,站了起来:“承让。”
他又说:“我正好有些外伤药膏,你随我过来拿一下,希望下次不需要别人帮你执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