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女儿。”
昆图斯还想问点什么,屏风后突然传来杯子落地碎裂的声音,外面三人皆是一惊,毕竟那个女巫并不算是熟悉的人,没人清楚她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声音传出来的第一时间昆图斯就走了进去,只见舒徽妜靠在床上,此时正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直直站着一动不动的女巫,而女巫就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昆图斯对她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伸手就想把她拽走,却被舒徽妜拦下了。她看起来还十分虚弱,但身子好了很多,只是气色差了点。
舒徽妜很少做出这样主动干扰昆图斯的举动,但这次她还是壮着胆子做了,好在昆图斯看起来没有一点要生气的意思,只是疑惑地看着她。舒徽妜轻轻摇了摇头,昆图斯不解她的用意,但还是收回了迈出去的脚。
见他似乎有些不爽,脸色臭得好像人家欠了他钱一样,让舒徽妜想起了家中幼弟,他虽是庶出,但很遭家里人疼爱,只是性子不好,从小就爱板着张脸。舒徽妜觉得有些可爱,轻轻笑了笑,随后将昆图斯往外面拉了拉,示意自己没事,希望昆图斯能出去。
但昆图斯不知道是没理解她的意思,还是单纯地不想再让尼芙丝留在这,继续冷眼看着尼芙丝,两人僵持了一会,最终还是尼芙丝一句话也不说地离开了。
尼芙丝离开后,舒徽妜似乎是有些失落。
“她跟你说了什么?”昆图斯听尼芙丝小声说话的声音,只是当时他在想关于书店鬼影的事,没有过多地关注,毕竟他不觉得尼芙丝有这个胆子在他面前对舒徽妜做什么。
舒徽妜见他担心自己,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他以示安慰。这个举动倒是让昆图斯有些不自在,习惯性地问话后他才想起舒徽妜现在说不了话,只能就此作罢,清理干净地上的碎玻璃片后又退了出去。
席尔似乎还是有些不太清楚舒徽妜是干什么的,之前在诺那顿庄园,婕列娜说昆图斯有个相好,他只以为是婕列娜胡说,谁知道来波约酒馆之后发现还真有这么一个人。虽然他没见到那人的样貌,也没听她说过话,但昆图斯似乎很关注她的情况。
“她是?”席尔忍不住发问。
拜尔德笑着打趣道:“他从东大洲带回来的小姑娘,你这种西大洲的粗糙大汉就别去吓人家姑娘了。”
这听起来不太像昆图斯一向的作风,拜尔德说话也向来不着调,席尔半信半疑,但也不好再开口询问。
“既然这样,那就等他们家的人回到城里了再说吧。”昆图斯的总结性发言结束了这场好友的小聚。
人都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了昆图斯和舒徽妜两个人,原本昆图斯只是继续靠着躺椅翻那些他根本不认识字的书的,却听到了屏风后传来了虚弱的脚步声,他赶紧过去查看,却发现舒徽妜自己下床了。
他两三步走到她旁边,见她能下床了,也不阻止她,只是伸手扶住了她的肩。
舒徽妜走到了那张小几旁坐下,也示意昆图斯过来。
她拿出了之前托人送来的纸笔,用西大洲文字写着什么。
西大洲的文字是各国共通的,只是语言上会稍有差距。来这里之前她语言文字都学过一些,只是没怎么张过口,所以语言生疏了些,但文字还没有忘记。
这种奇怪的硬质笔现在用起来也习惯了,舒徽妜的字小巧工整,只是用词都比较简单,但也更加好懂。
她跟昆图斯表示了自己可以帮他转译这些典籍,只是她对这些东西并不了解,有些东西方有差异的地方她也没办法解决。
昆图斯当然不介意舒徽妜做的这些事,他把这些书捞起来就是为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新的药剂与剑油的制作方法,虽然东大洲没有这些东西,但剑油在被叫做剑油之前,也只是些制作程序复杂的药水罢了。
而且他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毕竟现在能看得懂这些文字的人就只有这个公主一个人,她能主动提出来帮他,也算是他这么多回没白救。
舒徽妜自然也很高兴,她能帮得上昆图斯的忙,这也让她在昆图斯面前没有那么都放开了不少。
于是这整个上午,舒徽妜与昆图斯就这样凑在一起研究这本药典,药典出自方士之手,里面记载的药都并非是寻常人生病所用,而是一些对付野兽的草药和助人强健体魄的丹药。
因为里面有很多草药都是东方的名字,一来不知道西大洲有没有,二来就算是同一种东西,东西大洲的叫法不一样,也会弄错,所以舒徽妜还需要根据那些模糊小画的笔迹还原出画原本的样子。
好在舒徽妜怎么说也是世家小姐,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也是有些基本功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