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里一突,连忙否认,“没有!不可能!我已经结婚了,而且都怀孩子了,我怎么会喜欢别的男同志呢。”
姜宝搬出火车人骗人的那套说辞,结果直接被曾思源拆穿了。
“你拉倒吧,我早就看出你是装的了。我在火车上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我看其他人都惧怕那个大汉,不敢站出来说话。但孕妇是弱势群体,能引起大家的同情,我站出来起个带头的作用,大家都会帮你的。”
文人作家善于观察这个世界,对于人性更是明若观火。
“其实结了婚也不是什么大事,结婚了还是可以离的嘛。现在是新时代,婚恋自由。而且你跟小安郎才女貌,各方面都相配。”
姜宝否认得越快、越假,曾思源越觉得她可疑,自己的推断也越发正确。
姜宝听他说得一本正经,忙道:“曾阿公,你别开玩笑了,人家是留洋归来的高材生,我是什么学历家世啊,简直云泥之别。”
高考才恢复没几年,普通人考大学都困难,更不要说他这种在国外读完研究生的,姜宝没觉得自己有资格跟人家攀上关系。她只是觉得,自己这一走,估计再没有机会见面了,她就想跟那张脸做个告别。
“什么学历家世,那都是虚头巴脑的东西。找对象讲究的是灵魂契合,精神世能达到同一高度,我觉得你们挺合适的,不过说这些也没用了。”曾思源惋惜道:“小安有未婚妻了,听老卢的意思,他对女方用情得很。”
曾思源的思想站在时代前列,他的婚恋观是在不违法的前提下,你情我愿皆可,不一定非要遵守传统观念从一而终。
所以在他看来,唯一能阻碍两人发展的,就是这个感情里有一个人不感兴趣。
“曾阿公你这说得……说得好像我真对他有意思似的。”姜宝快无语死了。
“你不喜欢他?”
“我……”姜宝微一抬头,看到江成回来了。
他手上领着一只大号老冰桶,沉默地走过来。
将老冰桶放到桌子上,接着又沉默着往蟹池走,去帮刘盛干活。
姜宝看了眼老冰桶,又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半晌,总感觉他情绪不太对。
该不会听到他们对话了吧?听到多少了呢?
曾思源一点没察觉,他将老冰桶的盖子打开看了下,两只眼睛骤然一亮,“哟,江同志进城一趟给咱们买冰棍了,这也太贴心了!”
曾思源从桶里拿出一根奶油冰棍递给姜宝,然后自己拿了一根,接着刚刚的话题说:“江同志也很不错,虽然话少,但是模样俊、做事周到、护短。”
姜宝咬了一口冰棍,凉意从舌尖滑到胃部,感觉身上的热气瞬间消散了一半。
“曾阿公你既然都知道,你干嘛还说我会喜欢小安。”
“那不是看你太过关注小安了,而且你看他的眼神很微妙。”
“有……吗?”
“有啊!你下次见到他,自己在旁边举个镜子。”
“……”
姜宝冰棍吃到一半,忽然想起还没拿给别人吃。她拎着老冰桶跑去蟹池边,喊刘盛和何大桂来吃,想叫江成也拿一根,他闷声闷气地说不要。
姜宝发完冰棍,叫曾思源将剩下的拿到沈平安那边分一分。
曾思源离开后,江成回屋休息,姜宝也跟着进屋了。
她跟在江成后面问:“车子安排好了吗?”
“嗯,晚上8点到这边,大概明天早上5点到家。”
江成这会儿回答她问题时声音是正常的,表情也很正常,但姜宝就是看出了不对劲。
“你刚刚是不是听到我跟曾阿公说话了?”姜宝试探着问。
江成也不隐瞒,坦诚道:“听到了一点……跟我结婚,你是不是心里挺失望的?外面优秀的人那么多。”
他说这话时将头垂了下去,声音也好似低落下去,这幅模样让姜宝忽然联想到她的姜招财。每次咬她鞋子被训斥两句,就会耷拉着耳朵趴到地上,看着又可怜又委屈,让她不忍心再责备。
“怎么会!我很满意啊,你又高又帅又能挣钱,还能照顾我保护我,我又不是眼瞎心盲,怎么会对你失望呢。”
姜宝咔咔一顿彩虹屁,说话时仰着头看他,一双瞳仁又黑又亮,脸上写满了真诚。
江成心里立刻好受了许多,但还是对她面对沈平安的态度有点介怀。
“那你对沈平安……是什么看法?”
“我没什么看法,我就是觉得他……他长得挺好的。”
“哪里好?”
“他……”姜宝顿了顿,再看向江成时,发现他眼里有某种紧张,像是在等裁判判分。
她想,男生的胜负欲有时候来的真是奇怪,明明他平时都很不注重外貌,这会儿居然想从别人嘴里听到两相比较的答案。
“客观来讲,你更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