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心灰意冷

洛阳乃重镇，陈永福对此十分重视，放下了全部三千精兵镇守，同时借助万安郡王的财力招募了三千洛阳城防兵协助守城，另外号令全城士绅每户上缴白银五十两存放在公库，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募集一千人左右上城助战，只是战力极为不可靠。

从开封到洛阳的铁路运输线昼夜不停的运送着宝贵的物资，短短半个月之内，已经发生数十起袭击事件，幸亏李自成的军队不知道在铁路沿线安放炸药破坏铁轨，否则这条线路就无法畅通了，就算这样，也造成了几十名护路兵阵亡。

陈德加大了沿线巡逻力度，为了确保清除敌军势力，护路局对沿线村镇进行了残酷的扫荡，虽然知道村民是被迫容留李贼兵士，但官军还是对村民进行了屠杀，只要是容留敌军的家庭全都被灭门，战争就是如此残酷，我也只能对此装作看不见，从开封又调派了一千城防军给陈德使用，就算如此，我还是觉得护路力量太薄弱了，果然，很快就应验了。

闯军在凌晨对甲字14号护路站进行了袭击，护路兵在睡梦中连甲胄都没来得及穿戴就被迫加入了战斗，五十名护路兵全部在一场短促的战斗中阵亡，闯军留下十多具尸体和熊熊燃烧的护路站扬长而去，很快，甲字15号护路站和甲字13号护路站也遭到了闯军袭击，双方狠命拼杀，死伤惨重，甲字13号护路站仅剩下4，5个士兵依托护路站建筑物负隅顽抗，眼瞅着就要全灭之际，运输队护卫着小火车正好到来，运输队见状急忙使用火铳射击，闯军士兵遭到了背后的袭击，措手不及。

运输物资中有两门行军炮，运输兵把行军炮卸下来，装上炮弹就向闯军发射，第一颗炮弹打偏了，只炸起大片尘土，第二颗炮弹正好打在闯军中央位置，一炮下去炸倒了十多名闯军，连带一名将领被炮弹皮削掉了半个脑袋，明军见状士气大振，噼里啪啦一阵火铳射击，闯军死伤惨重，只能仓皇撤退，甲字13号护路站的士兵得以幸存。

激战一夜，天亮之后，所有的闯军全都撤走了，只留下一地狼藉和满面血污的明军士兵大眼瞪小眼。陈德带着部队前来救援，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弟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疯狂的对着一旁枯树一顿输出发泄。

经此一战，我对此有了新的想法，护路局还需要加强，但势必增加不必要的负担，因为李闯这种骚扰目的就是要我们把精力和物力消耗在这方面，让我军疲于应对，所以我采取的措施是沿途铁路线修筑防御墙，在铁路线两侧修筑土墙，遇到闯军袭击，护路兵可以依托土墙还击，保护自己，但这样还是治标不治本，成本很高，效率不佳。

出于协调洛阳守军和开封至洛阳补给线护路局两者之间关系和效率的考虑，我出面在洛阳城最好的合庭居宴请了陈永福和陈德吃饭，当天我和陈德早早就到了合庭居，点好了饭菜，静候陈永福将军到来。

等候期间，陈德给我介绍了护路局这一段时间的情况，护路局这一段时间运行十分艰苦，李闯军将主要精力用在了对付铁路线上，平均两三天就对铁路线发动一次袭击，护路局损失十分惨重，如果没有开封城防军的支持，恐怕难以维持下去，陈德建议我考虑是否裁撤护路局，保存实力对付李闯的决战。

我对陈德的想法表示可以考虑，对护路局的损失进行了抚慰，但为了大局着想，补给线虽然艰苦也必须维持下去，守洛阳就是守开封，虽然现在是缓慢流血，但为了争取时间，只能不得已为之。

说话间，陈永福将军匆匆到来，一见面先对迟到表示了歉意，陈将军举起酒杯道：“龙指挥使，我自罚三杯，对不住，对不住，事情太多，耽误了。”陈德冷笑道：“真忙呀，陈总兵大人，大忙人，皇上也就你这么忙吧。”言语中透露着火星子，我急忙劝道：“没事，没事，陈总兵身负洛阳守备重任，确实是事多繁琐。”陈永福看着陈德出乎意料的没有发火，只是皱着眉头连干了三杯。

“上菜，上菜，”我为了协调两人之间的矛盾，急忙让伙计上菜，很快，我们面前就摆满了山珍海味，“陈总兵，全都是您喜欢吃的菜，请。”陈永福扫了一眼，笑道：“龙指挥使，难道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我笑道：“陈总兵，我永远都是您的兵，到哪里都是。”陈永福斜着眼睛看看陈德道：“哎，你看龙指挥使，官做到了这么大，对我还是十分的尊敬，你看看有些人，那真是不说也罢。”说罢，一杯酒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陈德冷冰冰道：“有些人值得尊敬，有的人，呵呵，呵呵。”我心里奇道，这陈永福和陈德莫非有什么渊源，否则这两个人为什么一见面就冷嘲热讽，难道说我今天这场和头酒摆错了？

我急忙劝道：“陈将军，你怎么没喝酒就醉了，说的什么话，罚酒，罚酒。”陈德抓起酒坛咕咚咕咚就喝了一大口，酒水湿了上半身，我急忙把酒坛夺下来说道：“醉了，果然是醉了。”

陈德一抹嘴唇道：“陈总兵，吃菜呀，光喝酒可不像你呀。”陈永福默默的拿起了筷子，狠狠夹了几筷子，陈德讥讽道：“陈总兵，你果然光吃菜呀。”陈永福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