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离死别

何森的办公室外陈列着保镖的尸体，到处有溅起的鲜血。

“顾经久呢！”常衍杀红了眼，带着满脸的血，将他的枪对准了何森，“告诉我！她在哪儿！”

何森抬手，擦了擦他眼皮上的血，“死了。”

常衍的大脑瞬间空白了，他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起来顾经久的小家，午后的阳光很暖，透过薄纱，丝丝缕缕地落在身上，还有那些永远都不会凋谢的小雏菊，插在藤编的花瓶里。

那些他前不久才刚刚得到的阳光，像小时候的蜜糖一样，还没来得及再舔一口，就消失了。

他又回到了只剩血和黑暗的世界，落得满地砒霜。

常衍缓过神来，他反转枪口，对准了自己，“再说一遍。”

“常衍！放下！”何森急了，“想想你父亲！你这样胡闹，对得起他吗！”

常衍愣了愣，下一秒，一根针剂精准的射在了常衍的肩膀上，很快，他倒了下去。

再醒来，常衍发觉自己躺在了病房里，手脚被束缚着，何森正坐在他床边。

常衍瞬间红了眼，死盯着何森，“怎么不杀了我！”

“阿衍，我都是为了你好。”何森平静地看着他，接着拨了电话，“他醒了。”

几分钟后一堆人便进来了，做完检查后，领头的朝何森点了点头，何森示意了一下，他开始往常衍胳膊上抹碘伏，“你要干什么？”

“听话点阿衍，一会就好了。”

针头刺进皮肤后，常衍慢慢陷入了昏迷。

何森打算铤而走险，他决定让常衍接触实验室，等他亲手创就了这些罪恶，还怎么脱身呢？一不做二不休，他又给常衍打了第二针，是实验室研究的一代成果之一，打完以后想让人忘记什么都可以。

再醒来，常衍就是六个月前的常衍了，还没有遇见顾经久，很听何森的话，还是他的好弟弟。

常衍的伤痊愈后，何森也取得了上层的同意，向他介绍了Z的实验室计划，他语重心长地说这是常衍的父亲毕生的心血，可惜他遭到对家刺杀，而何森就是继承了他的遗愿，实施了实验室计划，希望常衍能够帮助他完成父亲的遗愿。

常衍听后大受感动，发誓自己一定会做好。

何森放下心来，让他从运输实验药物开始负责。

常衍很听何森的话，做得尽职尽责，很快，他就开始接触更机密的事情。

两年后，常衍偷偷去了北区“进货”。因为何森总是回避让他来北区，这次事出紧急，他没有得到何森批准就直接自己来了。

常衍什么人都没带，因为不熟悉北区地形，找了个当地人做司机。

天空很阴沉，大片大片的云聚集着，教会面前的马路上人声嘈杂，空气里充斥着燥热与喧闹。

汽车在混乱的人群中艰难行驶着，常衍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怎么这么乱？”

“哦，今天是北区祈祷日，教会这儿的人多了些。”司机答道。

常衍往外望了一眼，人群中，十几个脏兮兮的小孩儿围着一个衣着鲜丽的女人，她很明媚的笑着，在背后那个灰暗破败的世界里显得十分刺眼。

“停车。”

“怎么了先生？”司机顺着长远的目光看去，话音未落，常衍已经下了车。

唐慈正在给几个贫民窟的小孩儿分面包，手腕却突然被紧紧的握住，甚至有些疼，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向来人望去，是一张冷峻的脸。

唐慈勉强笑了笑，“这位先生，您有事儿吗？”

常衍的眉头更紧，眼眶也见红，“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每个月都会来，先生，该把我的手撒开了吧。”

常衍不作声，死死地盯着她。

“先生怕是认错人了？”唐慈继续挣着，无奈男人力气太大，她未能移动半分。

常衍仍抓着他的手不放，“先生，我该走了，你这样确实很没有礼貌。”

周围聚集了一些人，小孩儿们也愤怒的盯着常衍。

两人僵持着，司机见状不妙，从车上下来。“先生，这……我们走吧。”

常衍思索了几秒，放开了她，唐慈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安抚好孩子们转身进了教会。常衍也上了车，“你认识刚才那个女人吗？”

“哦，她叫唐慈，是徐家公子的未婚妻，人长得漂亮，心肠也好，经常接济穷人……”司机似乎还要说下去。

“开车吧。”常衍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