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险招
何森最近很心烦,一边是捡回来的“猫”在眼皮子底下跑了,一边这不省心的弟弟又干出一些很让人疑心的事情,比如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记者,手下的人做事也不够稳当,这些科学家就是只顾着研究研究,天天让他帮忙擦屁股,简直是丧心病狂!
一旦被常衍发现了怎么办呢?杀了他?组织一定会让他这么做,别人也就罢了,常衍可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他是没那狠心的,下不去手怎么办呢,那就永远不让Z知道好了。
惹着何森犯难的常衍也很心烦,从小一直照顾自己的哥哥可能瞒着自己做着些天理不容的事,一直效力的组织也是如此,常衍的世界简直要崩塌了。可当下又不能直接上去质问,万一打草惊蛇,这事恐怕要被埋的没一点痕迹。常衍很痛苦,他明白这个真相意味着什么,但他必须揭开它。自己又不知道怎么想的找了顾经久这个废物当帮手,一个月下来什么线索都没找到,还得天天装作追求她,真不明白男人搞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喜欢的扛回家不就好了。
顾经久过得也很烦,常衍时不时要搞一些讨人恶心的追求动作,还给她安排一堆他不方便做的事情,借着记者的由头,顾经久在常衍提供的可能和人体研究有关的人中发散人际联系,做着很隐秘的采访,试图套出些话来,不过有用的东西少之又少。Z做的很隐蔽,也证明着这研究的确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总之,在每个人都过得不太如意的情况下,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
平静打破的开始在一个下午。
顾经久已经几个月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登报招来的人鱼龙混杂,就算和Z有点关系的也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刚刚见过的一个工人说自己去Z运了一次货后就全身瘙痒,带去医院检查,结果是对花粉过敏了。诊费还是顾经久掏的,顾经久杀人的心都要有了,她很发愁地躺在家里。
这时门铃声响,常衍捧着一束花敲开了她家的门,顾经久的愁绪被这束花搅乱了,她笑嘻嘻地接了过来,请常衍进去坐坐,常衍不客气地坐在了她的沙发上,悠闲地翘起二郎腿。“最近有消息吗?”常衍拨弄着她花瓶里的小雏菊,问着。
“没有,你们Z做的也太谨慎吧!而且天天找的那些人没一个有用,再这样下去我就成帮忙治病的冤大头了!”顾经久看着他大大咧咧的样子,又生出些恼火,“你别拨我的花!”
“那怎么办?”常衍停下了手,看着又突然炸毛的顾经久。“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善变啊?”
“善变是女人的天性,懂不懂?”顾经久拿出一个花瓶,剪着花枝。
“你怎么这么多瓶瓶罐罐。”
“这是情调。”顾经久开始往瓶里插花,“你也没有找到?”
“他们很防范我。”说到这个,常衍有些落寞。
“要不……”顾经久顿了一下,看向常衍,“我们以攻为守?”
“什么意思?”
“要不我们找一个人偷偷混进去,直接打入敌人内部!”顾经久眨着眼睛,露出些狡黠的光。
常衍看着她,莫名觉得有些可爱,不禁弯了弯嘴唇。
“你笑什么!”
“让谁去?”
“我去?”
“不行!”常衍腾地一下站起身来。
“你这么激动干嘛,我就是说说而已。”顾经久绞着手指,“那谁能去呢?这么危险,Z什么都能做出来。”
“知道危险你还想去!”常衍恶狠狠地瞪着她。
“那也是没办法啊,一个月、两个月,如果我们一直找不到证据,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被害。”
“那也不行。”常衍绷着脸,“而且,”他看向顾经久,“何森知道我在追求你,你进不去的。”
“那就说我们分开了啊,何森不会轻易放过接触过Z的人的。”
“我没办法保证能保护好你。”常衍垂下头,抠着手指。
“哎呀,没关系,我一没亲人,二没朋友,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常衍没再回应,两人默默地坐了一会儿。
太阳下山的光照进来,常衍丢下了一句再想想,离开了。
顾经久坐在夕阳下,看着那人离去掀起的轻纱还在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