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成交

什么是老烟枪，

我眼前的小老头就是老烟枪，

那食指和中指都抽焦黄了，

还不是老烟枪那是什么？

这同时又让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爷们，那些烟不会就是你的吧？”我指了指一旁的塑料袋，“这么好的烟，怎么都给扔了？”

吸烟时候的小老头看着有点吓人，那大口大口猛抽的劲头，让我突然有种想虎门销烟的冲动。

“一帮败家玩意儿，”小老头狠狠地啐了一口，“我都抽一辈子烟了，说戒就让我戒。”

听这话风，小老头说的应该不是老伴，因为老伴的量词不应该是帮，既然不是老伴，那就一定是子女了。

“他们也是为了你好，”我也点上了一支“岁数大了，少抽点行。”

“哼，都说是为了我好，”小老头将手中的烟头一扔，“把我憋的这么难受，那也叫为了我好？我怎么没听谁说过这个道理呢？”

我很会来事地又递上去一支，煽风点火滴说，

“也是，孝顺、孝顺，孝顺的重点应该在于顺，很多时候人们都是只在意了形式，却忽略了真正的重点。”

小老头一听我这么说，瞬间像找到了知音，眼睛里放出的光芒，甚至大于见到广场上跳舞的老太太。

“小伙子，你说的对啊，我这都抽一辈子烟了，眼瞅着都快入土了，这帮小崽子又给我立上规矩了。”

说完，又是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真是一口不接一口，像极三天没吃肉的饿狼。

“你慢点，”我看着都有些害怕。

“没事，”小老头挥了挥手，指向那些烟说：“我儿子管不了我，特地叫我姑娘过来收拾的这些烟，说这样可以断了我的念想。”

我笑了，“然后你就偷偷跑出来打算把它们捡回去？可你捡回去藏哪，不抽烟的人那么敏感，一闻就能闻出来的。”

小老头搓了搓下巴，“你说的对，家里有不抽烟的，一下就能闻出来。”

我不敢再提这烟已经被我捡了的事，只能想办法给他制造困难，让他自己主动放弃。

“是呗，他们的鼻子可灵了，”我重重点头“你要是带回去一定会被发现的。到时候，他们就会找更多的人来讨伐你。”

小老头眉间顿时出现了一个川字，随即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愤怒，仿佛此时已经身临其境。

见他将要到达爆发的边缘，我趁机出主意道：

“如果，我要是每天晚上都能来这里捡破烂的话，我倒是能帮你带烟，可是......”

我欲言又止，小老头果然上当，急切地问我：“可是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有些为难地说：

“可是我离这里太远呗，来这里特别不方便，再加上明天过后，大家过完中秋节就没有那么多要扔的了，我大老远跑过来就更更什么意思了。”

说到重点之处，我还特地向着那几盒月饼看了看。

“这些东西就是看着挺好，其实都不如纸壳子来的实在，卖又卖不出去，多了自己还吃不完。”

其实我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想隐晦地点一点小老头，我这忙活一宿了，一分钱都没赚到不说，好不容易捡点值钱的东西还被你要回去了。

“距离不是问题，”小老头眼睛一亮，“我可以帮你解决。”

啥意思，他这是要帮我在这租个房子么？

“爷们，光解决距离是不行的，没有东西捡，我来了也没有意义，总不能特地来给你在当烟盒吧，那样我不得饿肚子么？”

“怎么没有东西捡？”小老头言之凿凿，“那些保洁经常可以捡到好东西的，我都遇见好几次了。”

想了想，小老头又说，“不过有些人捡着捡着就变成了偷，被我撞见后送对面派出所去了。”

我听得出来这是在点我呢，于是赶忙表态：

“这一点你放心，我接受的教育不允许那么干。老爷们贪财有道，好色有品，偷鸡摸狗的事我做不来。”

“好一个贪财有道，好色有品，”小老头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就这么说定，以后你每天来给我送烟，然后我监督你贪财有道，怎么样？”

“不好，”我摇头，“我给你带烟可以，你总不能每天大半夜出来抽吧，抽完了回去就得被抓现行，这不是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么？”

我心说，你这个糟老头子坏滴很那，什么好处都不给我，谁白伺候你。

“那怎么办？”小老头不死心。

我直言，“你刚才说的距离问题好解决是怎么解决？是要帮我租房子么，这里的房子这么贵，我好像根本付不起房租。”

“不是租房子，”小老头摇头，“只要你能想到办法给我送烟，且不会被家里人发现，我那辆闲着的车倒是可以给你开。”

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