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装什么可怜

觅探在中海大厦的其中一层，一群人在门口大厅熙熙攘攘。

警卫一看他们就是闹事的，免得他们上去争执吵架打架出大事，或者是骚扰到其他公司，就不让他们上去，肖晴和媒体过不了安检只能挤在大厅里。

肖晴离得远远的就瞅到停在公司楼下的车里坐着夏以笙，就迫不及待地冲上来，瞄准车上的人下车，把手里的鸡蛋往她身上扔。

重来一次，怎么这次还是扔鸡蛋啊，第二次还躲不掉就说不过去了。

夏以笙早有预料般，微微侧身躲过扔过来的鸡蛋。

鸡蛋砸在车上，难堪得像朵枯萎的黄花。

夏以笙冷冷地看着肖晴和她身后举着相机看不到样子的四五个记者。

果然，连鸡蛋都准备好了，不就是为了看她浑身都是鸡蛋液，狼狈的样子吗？

“我爸在你公司加班没了，你们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难道不找媒体不曝光，就不配得到一个说法吗？”

肖晴没了扔鸡蛋那股凶狠劲，反而柔弱起来，声泪俱下，委屈地诉苦着。

“夏小姐，我是新海传媒的记者，先前联系你时，你连自己公司的员工肖梓阳都声称不认识，是试图装不认识蒙混过关吗？你这样对得起死者的家属吗？”

女记者把话筒怼在夏以笙面前，仿佛是义正辞严地讨回着公道。

“之前由于私人原因，没有及时跟进公司的情况，对肖叔发生的意外，我们公司也十分抱歉。”夏以笙语气诚恳，继续补充着。

“道歉有什么用，现在我们家的经济支柱没了，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无良资本家。”肖晴闹得更凶，哭腔尖锐地骂着。

围观的八卦群众也有你一句我一句地起哄着。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真觉得抱歉的话，当时怎么可能叫别人加班。”

“现在不就是被骂了再装装样子吗？”

骚乱中，人群里挤进了几个凶神恶煞的男的，抓住肖晴的胳膊，像是害怕她随时溜走，狠狠地盯着她骂道：“好啊肖晴，终于找到你了，还钱。”

旁边的一堆媒体嗅到了新的新闻价值，把直播和录像拍照的镜头转到他们身上。

肖晴瞪大了眼睛，想逃但被紧紧掐住，只好假笑地维持着体面：“什么还钱，我不认识你啊。”

“你不认识我，认识海哥吧，你在赌场欠的钱到期几个月了，你倒好，人都找不着了。”其中一个壮汉恶狠狠地看着她，抓着肖晴想把她随时扯走。

肖晴听到“海哥”两个字，原本委屈哭闹的样子不见了，抓着壮汉的手求饶道：“你信我，我很快有钱还你。”

“我信你什么，你家房子都抵押给海哥了，现在又欠下一大笔，你妈都被你气住院，家人都不管你，你拍拍屁股走了，我找谁去。”

“她拿了她爸的赔偿金不就可以还你了吗？”冯楚静推开人流走了进来。

她本来也不敢下楼的，看到大厅熙熙攘攘地一群人，还有一堆人举着手机在直播。

但是她实在看不惯肖晴，也不忍心让夏以笙自己一个人面对：“你嗜赌成性，肖叔叔早就不管你了，现在却来装什么父女情深。”

“你不是说害死你父母吗？你妈妈现在在医院.....”有好事的群众八卦地问着。

“没有手术费那还怎么活下去，她不就是间接害死吗？我再不济那又怎样，我爸为你而死也是事实，我是法定继承人，我爸的赔偿金给我也是理所当然。”

肖晴见兜不住大孝女的人设了，怨毒地看着夏以笙，好似因为肖叔的死，她从中得到什么都是应该的。

“你真是没救了，为了赔偿连你妈都可以诅咒。”冯楚静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疯的人。

“肖晴你怎么回事，你当初不是说你父母都都被公司害死了吗？”其中一个记者低声埋怨着。

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地骂着肖晴。

“她妈病了都被她气得从床上跳起来。”

“这什么人啊，还有脸来要钱吗？”

“就说养儿防老吧，真有这么一个女儿命都短几年了。”

……

中海大厦围观的人越多，就更显得吵闹。

夏以笙盯着肖晴，冷漠地说着：“你妈妈的医药费我会负责，待会我就叫同事去医院跟进。”

转而安抚那几个彪形大汉：“至于赌债，我也会帮她还一部分，你们待会上来我公司。”

“加班引发的问题也是社会值得关注的议题，感谢大家对此事的重视和监督。明天我们会在官网上发公告，上面也会一一回应到大家的问题。”夏以笙缓缓开口稳定局面。

“刚刚不好意思让大家在大厅等这么久，作为赔罪，我待会叫同事陪大家去旁边的酒店，吃个下午茶休息一下。如果大家看了明天的公告还有什么想要